大笑不止的看客。
「我倒是把你給忘了。」清瀾郡主斜睨一眼容靜秋。
容靜秋好不容易才止住狂笑的衝動,挑了挑眉看她,「怎麼?要請我吃一記馬鞭嗎?」
「哪敢?」清瀾郡主上前一把拉她走進新房,然後瞪向金三,「你還忤在這兒做甚?外頭不需要敬酒了嗎?」
金三沒與新婚妻子計較,而是含笑地與容靜秋打了聲招呼,這才一臉從容地出去給賓客敬酒。
「都是一群軟腳蟹,不經得起嚇。」清瀾郡主哼道。
容靜秋奪過她手裡的馬鞭,「好歹是新婚洞房夜,可別再拿著這個玩意兒嚇唬人。」順手就將這馬鞭交給清瀾郡主的奶娘,「嬤嬤趕緊收好,今兒個可別讓你家郡主今晚有機會摸到。」
那奶娘笑容滿面地應聲,還是九皇子妃有辦法治得住自家郡主,剛才那一幕看得她的小心肝險些嚇得跳出來,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樣的新娘子,她那會兒還擔心金周氏會突然跳出來指責自家郡主。
「就你多事。」清瀾郡主嘟嘴道,但也沒有伸手去搶回自己的馬鞭。
容靜秋掩嘴一笑,「若是把三表哥給嚇跑了怎麼辦?」
「他敢?」清瀾郡主瞪眼道,「他要敢跑了,看我如何治他。」
容靜秋聞言,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她與金三兩人可以說稱得上是絕配了。
兩人正說著話,沒有留意到外面收到風趕過來的金周氏悄然來又悄然離開了。
容靜秋不知道的是,因為今晚的舉動,金周氏對她改觀了不少,以前還覺得兩人太密不好,現在卻覺得這兒媳婦還得有個人治得住她才好,自家兒子已經不指望了。
陪好姐妹再吃了一頓,與外祖母金陳氏打了個招呼後,容靜秋就提前離席與趙裕回府了,反正她頂著一個體質弱的名號,還是早點走為好,省得以後用這名頭讓人質疑。
回程中,容靜秋順便把清和郡主還有金家大表嫂的話都學說了一遍,最後感慨道,「只怕麻煩會接踵而來。」
所以她的病情還得裝下去,這可是打發人離開最好的藉口。
趙裕輕撫她的秀髮,「很快就會平息下來。」
容靜秋相信這句話,話題並不在這上面打轉,而是好奇地問起清和郡主的丈夫宋儀賓的事情,他倒是纏上了趙裕,他們離開的時候,他還不死心地上前來套近乎。
趙裕這才把聽來的閒話跟她分享一二,容靜秋這才知道昔日那花娘被誠王府的打壓得厲害,最後報復心起,讓宋儀賓丟人又丟錢,最後反倒是男人翻然悔悟,居然回頭跟清和郡主低頭,夫妻倆這就和好了,但為了給丈夫填窟窿,清和郡主動用了自己的嫁妝,日子捉襟見肘起來,所以夫妻倆這才急著找錢。
「真是咎由自取。」容靜秋半點也不同情這對夫妻。
不過這些閒話聽過就算了,她可沒有背後道人是非的愛好。
秋意漸濃的時候,太子正式娶繼室蕭苓,場面十分浩大,帝後親自主持,可以說把之前辦的婚禮全都比下去了。
蕭苓一身太子妃的服飾,與太子一塊兒跪拜帝後之時,就代表著她身份的確立,從此京城也有這麼一個名號的人。
容靜秋雖是妯娌,但又隔著君臣的名義,混在一眾妯娌中,給太子妃蕭苓行大禮。
蕭苓志得意滿,小臉上滿是傲意,但目光與繼母蕭許氏一碰撞,看到蕭許氏眼裡的深沉,她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眼角瞄到身居高位的皇后,她確實還不能得意,等她母儀天下之時,才是她笑得最高興的時候。
蕭許氏混在下面的臣婦里,看到繼女還算穩得住,嘴角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個繼女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看著這一幕的齊傲兒不由得捏緊拳頭,對那位繼任太子妃心裡滿是不屑,目光更是看向那一眾皇子,不可否認,這裡面長得最出色的還是趙裕,想到他最近大出風頭,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少女情懷總是詩,她還是對長相好的人有更多的好感,只可惜她還是不大看好趙裕,儘管他風頭正盛的時候還能沉得住氣,父親評價說這人心有城府,假以時日或許不可小覷,但那也得他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