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秋立即閉上嘴巴,真當眾吻她,那就真的要鬧醜聞了。
一想到九皇子與九皇子妃的族兄不可說的二三事流傳在外,她當場整個人就不好了。
世界清靜了,趙裕有些滿意地細心給容靜秋包紮好傷口,哪知剛處理好,這小女人就一把推開他,然後喚小斗子上前給他包紮,他也沒有推卻,這點小傷他沒有放在心上,但她在意,那就處理一下吧。
那邊馮得保審問過後,就小跑著過來向趙裕稟報,「查清楚了,這些人是承恩侯派來的……」
「不是皇后?」容靜秋有些意外地小聲問了一句。
馮得保現在看到容靜秋就覺得不自在,一想到這人剛才居然救了他,他就整個人都不好,這讓他以後還如何跟她互別苗頭?
每個主子身邊的大太監都比主子的妻妾跟主子來得更親密,就好比皇帝身邊的張進喜,後宮的嬪妃哪個不得討好這個總管大太監?就連皇后對張進喜這無根之人都要和顏悅色,畢竟關係不好,隨時都有被穿小鞋的可能。
帝後真的失和,吃虧的肯定就是皇后,同理,如果趙裕與容靜秋鬧翻了,那麼容靜秋的地位就會不保,搞不好還會被趕到偏院去自生自滅也是可能的。
所以他以前是完全不怕容靜秋這個九皇子正妃的,等將來皇子府進了更多新人的時候,不管是容靜秋也好,還是那些新人也好,哪個不得要巴吉他馮得保?他的一句話,分分鐘就能讓她們得寵或者是失寵,到時候誰都給他送禮,收不收還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
可是如今變成了她有恩於他,那還咋整啊?他一張胖臉都皺成了一團。
見馮得保沒有做聲,容靜秋也不管他,而是看向了趙裕。
趙裕卻是不以為然地道,「不管皇后知情不知情,這人都給太子送去。」
容靜秋聞言,怔了怔,這是要賣人情給太子。
趙裕看了她一眼,解釋了一句,「此一時彼一時,總得給太子的幾分薄面。」
容靜秋秒懂,他說的是處決皇后那些親戚的時候要果決,甚至不給人求情的機會,就連皇帝也一樣,如今抓到了太子的外祖家派來的刺客,那這人就不好直接處理,無論如何,得跟太子通報一聲,也算是全了趙裕與太子的兄弟情份。
更何況,趙裕了解太子,太子是絕對不會包庇這些個刺客的,不然跟趙裕這個兄弟交代不過去。
但這樣來回一倒手,目的還是達到了,情份也顧及到了。
容靜秋覺得她上輩子是真的太不了解趙裕了,這輩子走近他,這才發現了他原來有這麼多面,而她對他的了解還是極膚淺的。
「怎麼?你覺得不好?」趙裕看她出神,以為她另有想法,於是極為民主地問了一句,這是對他妻子的尊重。
容靜秋搖了下頭,「沒有,你這樣的做法已經很好了。」
趙裕笑了笑,沒有再逗她,而是吩咐起馮得保事情來。
容靜秋沒有在一旁旁聽,而是轉身離開,看到鍾義正與楊鋒一塊兒親熱地說著話,顯然因為楊鋒為她擋的那麼一下致命攻擊,鍾義就感激起了對方,看樣子已是發展到稱兄道弟了。
她走到楊鋒的面前,「楊護衛,你的傷如何了?」
「已經好了不少。」楊鋒一看到容靜秋過來,就站直了身體。
這是九皇子妃的族兄,而且顯然頗得九皇子的器重,顯然也是幕僚級人物,之前他有些瞧不起這些關係戶,他們拼生拼死也未必有出頭日,可這些關係戶憑裙帶關係倒是混得風聲水起,這不公平。
但剛才的廝殺中,他看到這個身形有些瘦小的少年郎那利落的身手還有殺敵的氣概,他頓時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上升了許多,這才會在危難之中幫了他一把。
「容公子的傷也沒有問題吧?」他關心地問了一句。
容靜秋豪氣地拍了下自己受傷的地方,結果有些疼痛,她暗暗呲了呲牙,但還是嘴硬地道,「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還逞強。」鍾義冷哼一聲,若不是看到趙裕在幫她包紮,他這才沒有湊上前去,不過看這手法,還是包紮得不錯,他也不準備挑這妹夫的刺了,「都讓你悠著點了,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