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對容鷺的好,一是想要離間容鷺和傅姨娘的感情,二是看到即將成為太子側妃的容靜季的份上。
這麼一想,她哪裡還坐得住?
只見她急忙起身顧不上再多說,一臉擔憂地往外院奔去。
後面的容馬氏和容靜秋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一同起身跟過去看看。
還沒有到外院的書房,就聽到容鴻挨板子的聲音,容澄親自動的手。
「你還不認錯?」
「兒子何錯之有?」
容鴻拒不認錯,這更加激怒容澄,打下的板子力度就更大。
容傅氏已經到來了,她忙衝進去,朝容澄怒道,「你出息了,有你這樣打兒子的嗎?不過是納個妾而已,這算什麼天大的罪過?好似你沒有納過妾一般,那會兒你爹有這麼打過你嗎?」
「娘,你怎麼來了?」容澄扔下板子,上前想要攙扶親娘坐下。
容傅氏卻是一把甩開他,「不用你假好心。」上前去查看容鴻的傷勢,「鴻哥兒,你受苦了,你爹這混賬,祖母一定教訓他為你出氣。」
「祖母……」容鴻適時地表現出虛弱的一面,好搏得容傅氏為他出頭阻止他爹繼續打他。
本來他還在陪著動了胎氣的文如意,聽到他爹喚他到前院的書房,他還以為親爹要跟他討論一下他即將要交的差事,哪知道親爹卻是斥責他瞞著家裡人納妾的事情,他不服氣頂撞了幾句,這才讓親爹氣得揮板子打他。
容傅氏是不喜歡容金氏,對於二兒子容澄的喜歡也有限,但她疼孫子,尤其容鴻以後還要襲爵的,她就更多看幾眼。
如今二兒子夫妻倆和好了,侄女傅雁也被兒子給撇到一邊再不過問,她心裡如何能不氣?
傅姨娘再不好那也是跟了兒子半輩子的人,睜隻眼閉隻眼即可,何必細究她做過什麼?
出於這些心思,她就更用心去拉攏這孫子,至少不能讓他倒向容金氏,所以她此刻滿臉的慈愛。
容金氏剛一進來就看到容傅氏一臉心疼地看著容鴻,她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很想上前撥開容傅氏那隻手,這老虔婆又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容傅氏一看容金氏來了,頓時就怒道,「你是怎麼當人娘親的?兒子被打了這麼久,你這才珊珊來遲?我們鴻哥兒攤上你這樣的娘真是不幸。」似想起什麼,她又指著外面的人道,「剛我還聽說你說不管鴻哥兒挨打,說這是他該受的,我呸,你這毒婦是想要害死我的孫子嗎?」
容鴻微垂頭,沒想到連母親都不站在他這一邊,他怎麼能不覺得心寒?
容金氏跟容傅氏鬥了這麼多年,一下子就看出了容傅氏想要離間他們母子的感情,頓時是又驚又怒,「婆母說的是什麼話,我是鴻哥兒的親娘,疼他還來不及,哪裡想過要害他?」
「這還有用人說嗎?哪個為人母的人看到自己的兒子挨打還能無動於衷的?我看就你一個。」容傅氏似乎說到激動處,眼淚都不受控制地掉下來,她半抱著容鴻這個孫子,「我可憐的鴻哥兒,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親娘?」
「你……」容金氏這會兒著急了,容傅氏顛倒是非的能力,她早就領教過,這也是她一聽到婆母過來就立即急匆匆趕過來的原因所在。
容鴻一聲不吭,似乎是默認了祖母的話。
容澄在一旁看得直皺眉,看到妻子險些要暈過去,他一把扶住妻子,朝兒子怒聲道,「出去了一趟,我還以為你能成熟起來獨當一面,哪裡知道卻是越發幼稚起來?」
說對這兒子沒有失望之情,那是騙人的,這是他的希望啊,偏偏卻是如此不堪青澀幼稚,這讓他對侯府的未來都感到了灰暗。
容鴻的身子一震,他沒想到他爹是這般看他的,當初他堅決要離京逃離容馬氏的時候,親爹沒有動怒過,而是告訴他出門在外的難處,那時候的親爹循循善誘,並且還把自家在江南的人脈都告訴他,與現在判若兩人。
他不得不懷疑親爹是不是聽信了什麼讒言,所以才會這麼下狠手打他,他的目光越過父母,落在容馬氏的身上,會不是這個醜婦說了什麼?
容馬氏感覺到丈夫那置疑又生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