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嫌棄的眼神一閃而過。
「我在這裡是想看能不能碰到九弟妹的,哦,不對,還是得稱呼容姑娘。」七皇子笑道。
容靜秋皮笑肉不笑地朝他行了一禮,然後才道,「七殿下找小女子有何事?」
趙裕也兩眼看向七皇子,身體微微向容靜秋的方向傾斜了一下,表明了他的立場。
容靜秋暗暗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七皇子搔了搔後腦勺,一副懊惱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就是朵拉公主,我跟她有了點爭執,嗐,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不就是那藍家姑娘嘛,也不知道她聽了些什麼流言,為此就跟我鬧了起來,我是想請容姑娘幫忙做個和事佬的……」
去他娘的和事佬,她連臉上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下去了,他倆的狗屁倒灶的事情,關她什麼事?
她有點為難地道,「這個……七殿下也知道,我不是在侯府長大的,跟藍家姑娘,不對,應該是了圓師太,並不相熟,這和事佬我怕是做不成,再說……」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
七皇子聞言,皺緊眉頭,「容姑娘,主要是現在你跟她同在皇后娘娘的鳳鳴宮,能時常見上面說得上話,不像我,被她拒見了許多次,她現在壓根不聽我的解釋。」他苦笑了一下,然後又看向趙裕,「九弟幫我在容姑娘的面前說幾句好話,到時候哥哥我請你喝酒道謝。」說完,就朝趙裕還有容靜秋做了個揖。
容靜秋忙跳開福了福,不受他的禮,他是皇子,她現在是平頭百姓一個,可受不了他的大禮,免得被人詬病不知禮數,她還想早點出宮離開這牢籠。
「看她的樣子有為難的地方,七哥又何必強人所難?」趙裕道,「再說七哥若是真關心朵拉公主,應該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才對,你這是在為難容姑娘啊。」
「九弟這話是怎麼說?」七皇子的臉色不好看起來,顯然趙裕一句話就戳中他的痛處,若是真有心要解釋,真關心自己的未婚妻,那就拿出實際行動來,而不是讓人家去背鍋。
「連我都知道朵拉公主因為違抗皇后娘娘易服的命令,如今被關著呢。」趙裕涼涼地道,然後又轉頭看向容靜秋,怕她誤會,解釋了一句,「你別誤會,我是打聽你在鳳鳴宮過得如何,這才聽了一耳朵旁人的事情。」
容靜秋忙擺手道,「九殿下無須解釋,小女子都明白的。」目光看向一副不可置信樣子的七皇子,嘖嘖嘖,這樣子真是虛偽,她才不信他現在才聽說朵拉公主的處境,「七殿下,皇后娘娘的命令小女子是違背不了的,真的無法幫您與朵拉公主解釋誤會。」頓了頓,「朵拉公主的性子倔,皇后娘娘這麼做也是為她好,這易服是遲早的事情,總不能一直頂著番邦的服飾招搖過世,看來還得七殿下去開導朵拉公主才好。」
七皇子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後,肯定會想法子勸她臣服。不過你也知道我見不到她,那都是枉談,這樣吧,還請容姑娘把這物帶去給她,她見到後就會明白的。」
他從袖袋裡掏出一個荷包欲遞給容靜秋。
容靜秋卻是後退幾步,擺擺手搖頭道,「我也很想幫七殿下這個忙,但是如今我也見不到朵拉公主,如何能轉交東西給她?這是要犯錯誤的,」她的眼角朝後面一大串的宮娥努了努,表明她身邊也有皇后派去的眼線,一舉一動同樣受制於人。
趙裕不待七皇子再說,直接拉起容靜秋的手腕,「七哥,我們真幫不了你,這個你再想想辦法,」這回輪到他輕拍七皇子的肩膀,「相信你總會想得出辦法來的,這於容姑娘是難事,於七哥,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七皇子的神色一變,眯眼看向趙裕,他知道了些什麼?
趙裕笑得人畜無害,直接拉容靜秋越過他離開,容靜秋一副被他拉著不得已要走的樣子,臨走前還不忘禮數周全地福了福,然後才小碎步地跟上趙裕的大步子,形象有點狼狽可笑。
然後一串宮娥朝七皇子福了福後,就趕緊追了上去。
最後只有七皇子陰鷙著面容被留在原地,他的手緊緊地捏著那個荷包,最後朝身邊的人冷喝一聲,「走。」
可惡的趙裕,還有那滑不溜手的容靜秋,這兩人真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