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秋摸了摸臉,不大在乎地道。
容靜思也看到容靜秋那紅得有些異常的皮膚,遂道,「我這邊有些自製的清涼護膚的藥膏,待會兒給你帶回去擦一擦,明兒就會好。」
她之前在外住的那幾天,也是在太陽底下走動,少不得皮膚會被曬紅,這才央了鍾義給自己買了些適用的藥草調配出來的,這方子還是她外祖家的,畢竟她外祖母出身杏林,多少會點這些護膚的小妙招。
「那敢情好,我家姑娘也有些自製護膚的藥膏,不過效果都不大好,這下子可是解決了大麻煩了。」梅兒欣喜道。
容靜思讓人進去取了一瓶出來交給梅兒,「用得好了,我回頭把方子寫給你們,自己做也很簡單的。」頓了頓,「我這裡還有好些適合女性護膚用的小方子,這都是我外祖母研製出來的,她用了幾十年,如今一把年紀,皮膚可好了。」
容靜秋輕聲道了謝,發現容靜思變化挺大的,跟以前相比,整個人都沉靜下來了,不再給人那麼浮躁的感覺。
容李氏笑道,「家母就愛玩這些小方子,以前我外祖在世時,就說她把心思用偏了,我倒是不愛學這些,反倒你五妹妹就跟她投緣。」
她娘家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家世上比起容家或者金家這樣顯赫的門庭,就差得遠了,正因為丈夫不襲爵,她才能攀到這門親事。
「那我可要學學,興許日後還能派上用場。」容靜秋笑道。
「你要學,我回頭教你。」容靜思立即道,遂隨口就是幾道護膚小妙方。
容靜秋很仔細地聽著,對藥理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少不得會問上一兩句。
容李氏看到她們姐妹終於能玩到一處,這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這次還是有賴容靜秋,女兒才能倖免一難。
吃完晚膳回去後,淨了臉,她這才試抹了一下容靜思自製的護膚藥膏,臉上冰冰涼涼的,說不出的舒服,於是朝梅兒道,「你也抹上,今兒你跟著跑了一天,皮膚沒比我好多少。」
梅兒下意識拒絕,容靜秋知道她是放不開,於是催促著她去淨臉,親自給她抹在臉上,一下子,主僕二人都敷了一層綠泥。
外頭侍候的小丫頭們都看得偷笑不已,均好奇這是什麼好物?
待時間到了,臉上的肌膚又清又白又滑,不復之前曬紅的模樣,照了照鏡子,瞬間滿意了。
梅兒也很滿意這效果,「姑娘,這還真管用,如果做出去賣,估計能賺不少銀子。」
容靜秋輕敲了她的腦袋一記,「都鑽進錢眼裡去吧?你家姑娘我雖然愛財,但還沒缺錢到這程度。」
真弄出去賣,估計親娘容金氏會暈倒的,覺得失了體面,沒看到李家不也沒拿出去換銀子嗎?
比起容靜秋,李家一大家子的人更缺錢,雖然不像傅家那樣不要臉面的找出嫁的姑奶奶索要錢物,但也寬裕不到哪裡去,估計容李氏私下裡也對娘家貼補一二。
梅兒這才笑道,「姑娘教訓得是,倒是奴婢一時間想岔了。」
夜色漸深,太子趙初卻是到了母親的寢宮。
皇后一邊保養著自己的皮膚,一邊聽兒子說著要給趙裕娶妻,原本無可無不可地聽著,後面聽到人選,她頓時自那花瓣蒸氣中抬起頭來,嚴肅地朝兒子道,「這不可能。」
「母后,兒臣倒是覺得可行,這樣也是為了皇孫著想。」趙裕道,「母后之前說想選個容家女進東宮,兒臣卻是覺得不妥,將來這新太子妃入宮,看到容家女會多想的,何不讓九弟替我們拉攏容家?」
皇后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把臉上的水珠都給抹去,揮手讓上前想要給她按摩臉上肌膚的老宮女退下去,她這才正色與兒子道,「真給趙裕娶了這麼個妻子,這滿京城的人會如何看待母后?你可想過了?兒啊,趙裕那小子,母后看著總覺得他遲早會反噬,你這樣寵著他真好嗎?」
她到現在都沒明白趙裕到底是怎麼把她兒子給籠絡了,若不是趙裕尚算有用,將來能成為她兒子的墊腳石,她還真的想把他給除去,他就該跟他那可惡的親娘一起去死,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生下來的野種。
太子沒有錯過母親一閃而過的仇恨,心裡頓時有幾分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