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沒有讓對方占去多少便宜。
這群流里流氣的壯漢,估計是賭場的打手,所以比上回的地痞流氓要難對付得多。
正在這危機時刻,綠袖帶著莊子裡的人趕到,這群人一加入戰場,場面瞬間勢均力敵起來。
容靜季的臉色一直處於蒼白之色,有血水飛賤到她的身上,她不敢看也不敢擦,她知道自己給容靜秋拖後腿了,惟一能做的是儘量別尖叫添亂,所以她小心地跟上容靜秋的步伐,讓容靜秋能行動更自如。
容靜秋看到場上的局面處於五五開,這於她並不利,畢竟莊子裡的好手再能打也是比不上這群刀口舔血的人,人家的招數更陰狠,己方已經有人負傷倒下了。
紅裳和綠袖一直在前面頂著,紅裳看到戰局膠著了,於是朝容靜秋道,「姑娘,你帶著六姑娘先走,我們在後面頂著給你們爭取時間。」
容靜秋狠了狠心,如今之計惟有她與容靜季先走,紅裳和綠袖才能找機會脫身,於是她拉著容靜季邊打邊退。
正要轉身逃跑之時,突然聽到射箭聲從前方傳來,然後那圍攻她們的壯漢紛紛中箭倒地,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容靜秋不敢放鬆警惕,也不知道這新殺出來的人馬是敵還是友?
直到她看到那騎著馬的人從前方草木旺盛之地衝出來時,她提著的心頓時落了地。
紅裳和綠袖也眼前一亮,兩人忙跪地行禮,「見過九殿下。」
趙裕沒去管地上的死屍,而是著馮得保領著護衛處理好,他自己翻身躍下馬,急步走向容靜秋,「你怎麼在這兒?」還惹出事情來,真是難人一個啊。
容靜秋收起自己手中的軟劍,反正在他這裡已經暴露出容十七的身份,所以她也不遮掩了,下巴朝水月庵的方向抬了抬,「前來祈福,殿下又怎麼在這裡?」
在這裡遇上趙裕,不知道是幸事還是不幸?
她的心裡此時五味雜陳,但是若沒遇到他,只怕自己這次還真的難逃脫,所以應該是幸事吧。
這麼一想,她的神色好了許多。
容靜季不認識趙裕,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再看了看旁邊的三姐姐,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心裡有了些許猜測。
容靜秋一轉頭就看到她的神色,頓時有些煩躁地道,「別瞎想。」
「三姐姐放心,我沒有瞎想。」容靜季回了些血色的臉微微一笑,她甚至鬆開了握緊容靜秋手臂的手,走到一邊去,「我去看看那些傷員。」
自動走開,給他們創造說話的機會。
容靜秋撫額,這還叫沒有瞎想?已經想得太離譜了。
趙裕輕咳一聲掩飾眼底的笑意,這不知排第幾的容家姑娘還挺知機的,「本皇子最近正在找前方寺廟裡的住持師父論禪,今兒正好出來行獵,沒想到會遇上你。」
他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墨黑的眸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容靜秋是從來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的,上輩子也是這樣,不過她很想說你到人家這裡論禪,然後又行獵殺生,趙裕,你也是精分得可以,佛祖怕是都不想見到你吧。
「不管怎樣,今日謝過殿下了。」她屈膝福了福,該道謝的還是要道謝,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趙裕上前一步,突然伸手把她拉起來,在她錯愕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突然笑了,一笑如萬花開放,然後從她的眸子裡看到一抹驚艷與失神,就這一瞬間,一直以為困擾著他的難題瞬間迎刃而解。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他突然喃語了一句。
容靜秋不解地看著他,「殿下,您在說什麼?」她有些恨自己的定力不夠,剛才居然沉迷在他的絕色容顏之中,趙裕這副皮囊實在太有迷惑性了,她下意識地偏了偏頭,只要不看他,她就不會失神。
趙裕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鬆開握著她手臂的手,正欲說話之際,看到馮得保押著個小白臉走過來,他的臉色一沉。
傅宗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於是跪在地上求饒,「表妹,救救我,表哥我不是有意的,我……」
容靜秋看到他就噁心,再聽到他喊表妹,她直接一腳朝傅宗的胸口踢過去,看你還喊不喊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