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物卻並非齊宇願意見到的,至少此時此刻如此。
朱玹。
特別事務調查局北區分局長,國內首屈一指的生物學家,同時也曾是安玘的幕僚。雖然此人平時素來窩在實驗室中大門不出二門不入,但其能力可是在系統內人人皆知,甚至之前那種短期對抗血鑰石搜腦的藥物也是通過此人之手研發而成,因此很受高層的器重,連安玘的倒台都沒有對其產生太大影響。如此低調的人物親自找上門來,這顯然不同尋常。
這個時候竟然找到這裡,難不成他……
齊宇暗自腹誹著,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表面上並沒有表露什麼,在跨出大門之後,他很快便看見了那個男人的背影。
「好久不見,齊局長。」沉穩的聲音慢慢響起,一位身著黑色制服,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轉過身,微笑著看向齊宇。
「原來朱局長,真是稀客。」齊宇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公式化的笑容,說道。「既然想來我的私人住宅做客,那也應該早點和我說嘛,好讓我做下招待的準備。」
「齊局長客氣了,招待就免了,我這次來可是有任務的。」朱玹依然笑著,話語中卻沒有拐彎抹角。
「任務?我可不記得有布置給你什麼出勤任務。」齊宇不動聲色地說道。
「呵呵,這個任務……可不是齊局長您布置的。」
朱玹說著,輕輕做了個手勢,說時遲那時快,數名全副武裝的調查官迅速躥了出來,齊宇剛要有所反應,便被幾人撲倒在地。
「朱玹!你這是要造反嗎!?」齊宇瞪著面前的男人,怒斥道。
「我剛才也說了,我這次來可是有任務的。」朱玹慢慢說道。「上頭剛剛下了指令,命我即刻逮捕你,理由的話,我想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齊宇駁斥著,心中的不祥預感確實愈演愈烈。
「昨天,你去過集中保管血鑰石的地方吧?」朱玹仍舊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又如何?我作為特別事務調查局的代理總局長,有權隨時查看血鑰石!」
「但是『看』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你在沒有經過中央許可的情況下,利用職權擅自越過安保流程『使用』了血鑰石,這個問題可就大了。」朱玹的語氣中多了分嚴厲。「更何況還因為你的這次擅自行動,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巨大損失??你這是什麼意思……?」
「儲藏現有的四顆血鑰石的暗堡出事了,就在不久前。有人複製了你的id信息,並且仿照你先前越過安保流程的方式進入了保險庫,將所有的血鑰石全部盜走,一顆不留,也就是說,那麼多年來國家費盡心血收集而來的血鑰石,一夜之間,全部遺失!而這最直接的導火線,就是你!」
朱玹注視著齊宇那震驚得無以附加的臉,輕輕嘆了口氣。
「齊宇,你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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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所有的血鑰石一夜之間都消失了!??」
「這簡直是國家的恥辱!安保部門到底在幹什麼?!我們花那麼多錢竟然養了一群廢物!」
紛雜的聲音響徹在議事廳上空,全因一樁突如其來的醜聞。
「這關我們安保部什麼事!?正所謂家賊難防,有高層人士越過我們濫用職權,誰能防得住!??」
「別為你們部門的漏洞找藉口,假冒者入侵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你說什麼?別把髒水往我們部門潑!」
……
「給我統統閉嘴!!」
隨著一聲憤怒的暴喝,全場霎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均集中在議事廳主席座上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
「與其爭是誰的責任,還不如給我好好想想如何把東西給我找回來!」男子眯起細長的雙眸,一臉陰鬱地看向身旁的一名官員。
「陳廳長,匯報一下調查廳的調查結果。」
「是。」陳廳長點點頭,將一份報告投影在了幕布之上。「現場調查顯示,此人偽裝成了警衛的樣子,設法屏蔽了部分安保設置,並通過偽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