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最初的激烈對抗期逐漸平穩了下來,普通人看著是以為戰爭快要結束了,其實恰恰相反,真正的大戰就像是風暴形成前一樣正在積攢力量,等待著在一個適當的時機猛烈的爆發出來。
此刻全國各地都爆發了抗議,抗議光頭的割讓行為,sh也不例外,進步學生跟一些先進青年走上街頭用自己的方式來抗議分裂。
這些抗議的聲音吵到了房間裡正在打麻將的姨太太們,她們穿著旗袍打著麻將,嫌棄外頭的嘈雜聲打斷了她們胡牌的思路,嘴裡不停的抱怨著也沒人來管管。
而她們的旁邊,男人們正站在窗口看著外頭涌動的人潮,而這其中一人就是黑道很有名大佬杜月笙,站在他旁邊的則是袁殊。
「要出事。」
杜月笙聲音屬於那種有些陰柔沙啞的類型,聽上去就透著一股子陰狠的勁。他憂心忡忡的看著外頭越來越多的抗議人群,低聲對袁殊說道:「再這麼鬧下去,要出大事。」
「一群孩子,能有什麼事?」
袁殊抱著胳膊看著下頭的年輕人,臉上露著笑容:「日本人現在是沒工夫管這邊了,不然要是像前幾年那會,早就開槍了。」
「他們是不管了,可他們不管,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杜月笙眉頭緊鎖,穿著長衫的他面容愈發陰霾。
「怎麼?你要出手?」
「有點這個意思。」杜月笙點了點頭,但看樣子還是在搖擺不定,並沒有下定決心。
袁殊看了他一眼後慢慢垂下眼皮:「那你可要考慮清楚,人太多,真出了什麼事,總歸是有人要出來背鍋的,你覺得是汪府背這個鍋還是日本人?」
杜月笙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狠狠的把菸頭按滅在窗台上:「那你有什麼辦法?」
「沒有,我早上的時候還開了會,會上就是在說這件事,現在誰都不想頂這個鍋。日本人的精力現在逐漸北上,試圖跟德國人合圍毛子,騰不出手。汪府現在自身難保,更不想背這個鍋。你真讓他們抓住了把柄,那肯定不會給你留機會的。」
聽到袁殊的話之後,杜月笙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十幾年前我幹過,我現在還能幹。」
聽到這句話,袁殊心中一驚,就感覺是咯噔一聲,他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
「故技重施吧。」
袁殊知道他的故技重施是什麼,1927年的時候,他就活埋了sh運動的領導汪壽華,然後還讓流氓隊四處襲擊糾察隊,還殺了不少gcd人,當年的sh被他弄得是血雨腥風。
現在他又要出手了。
袁殊可以肯定杜月笙的背後是有誰給他支過招的,雖然民間總是流傳什麼杜月笙雖然是流氓但卻急公好義、樂善好施。
放屁,這純粹就是放屁。深諳其中內幕的袁殊才叫一個門清,這些流氓從頭到尾就是流氓,雖然明面上他們為了打入上流社會幹了很多,但本質上他們還是流氓,越是混亂的時代他們越是猖狂,殺人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殺狗一樣輕鬆。
「那你自己保護好自己。」袁殊小聲的叮囑:「做的秘密一點。」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杜月笙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袁殊心裡的那根線突然被拉得緊繃繃的,一種近乎本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袋裡。
「放心,絕對很秘密。」
「嗯,那就行。」袁殊說完看了看座鐘:「走吧,找他們喝一杯去。」
杜月笙擺了擺手:「沒心思,今天就不喝了,晚上也別出去了,就在我這吃頓便飯算了。」
「行吧,杜大哥的吩咐,我還是要聽的。」
除了那個眼神讓袁殊感覺到不對勁之外,其他一切如常,因為袁殊比杜月笙小二十多歲,所以兩人能聊的東西並不多,主要還是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跟汪偽那邊的政策跟消息。
等到吃完飯,袁殊自己開著車往家趕,一路上用了最快的速度,一刻都沒有停留。雖然杜月笙表現並不明顯,但袁殊以自己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老狐狸八成是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懷疑。
果不其然,等他順利來到家門口之後,他果然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