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和他大戰了三百回合,當時那叫一個天地暗淡日月無光,風雲都為之變換。你們都不敢想當時那個場面,方圓三百里都化成了荒蕪,河水倒流,流火如柱,映照漫天。後來我一個失神,遭了偷襲,這才算敗下陣來。」
黑觀音在描述自己跟聖主單挑的場景,賽東風在一旁眯著眼睛聽她吹牛逼,倒是清靈子則坐在那靜心修煉,絲毫不為旁邊的嘈雜聲所驚擾。
「唉,清靈子。你還別說,你撿回來的這個小東西還挺有意思。」
賽東風笑著對清靈子說話,而旁邊的黑觀音生怕他們不相信,還特意帶上了動作戲,看上去多少是有點可信度的,但直到清靈子笑著問道:「那聖主所用兵器是什麼?」
黑觀音一時語塞,支吾半天然後眼睛一亮:「是一柄渾天戟!」
「戟?」
「對,他舞起來虎虎生風,聲勢嚇人。」
清靈子此時終於睜開了眼,伸出手在旁邊的床頭的鐵架子上一點,鐵架子立刻缺了一塊,然後就見他手中的出現了一柄煎蛋的鏟子,他抬頭看了一眼黑觀音:「那渾天戟是否是這般形狀的?」
黑觀音一見,臉色當場就垮了下去:「沒意思,我去休息了。」
清靈子仍然是不苟言笑,反倒是在黑觀音離開之後,賽東風樂不可支的說道:「我還以為她會是清清冷冷的,怎料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姿態。」
「那你去砍她一刀。」
賽東風忙不迭的擺手搖頭:「罷了罷了,我還想苟且偷生幾年。」
其實清靈子現在也看出來了,黑觀音絕對是有兩幅面孔的,而真正屬於她的形態是需要以苦痛為舟、鮮血為引才能露出真容,至於現在什麼樣子根本不重要,真的到了把她本來面目弄出來的地步,那誰對她產生了傷害誰就會以千百倍的代價償還回去。
至於聖主打她,那就是純屬她活該了,這件事她其實似乎也沒放在心裡,甚至於被聖主重擊,她的黑觀音都沒有出來,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即便是看上去無所不能的黑觀音也是懂事的,知道不該惹的不惹,至於吹吹牛那便吹吹牛罷。
而在聽到樓下關門聲響起之後,清靈子才開口問道:「那頭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不是很順利,那人身邊也是有高手護衛,而且人多勢眾,不太好接近。」
「沒用的東西。」清靈子朝賽東風伸出手:「照片給我。」
賽東風笑著把目標人物的照片遞給了清靈子,這就是那個少東家的弟弟,而根據賽東風的描述,這個傢伙乾的是偏門買賣,而且身邊的確是有不少高手在護衛,如果清靈子不出手的話,就靠現在他們手底下那些臭魚爛蝦恐怕是無法完成任務的。
而清靈子仔細看了一會兒照片後,緩緩站起身來:「最終還是要我這把老骨頭出手是嗎?」
「誰說不是呢,今時不同往日了,咱們也不能把姿態擺太高了,徐徐圖之吧。」
清靈子冷哼一聲,披上衣裳:「三天之後是吉日,我到時動手。」
看著他離開房間,賽東風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心裡也是清楚,清靈子這是服軟了,不過這種人嘛都是這個死樣子,身體上服軟了,嘴上到底還是要硬上最後一把的,主要就是為了維持那些可笑的尊嚴。
不過清靈子沒離開多久,黑觀音就探頭探腦的鑽了進來,看到賽東風之後,她嘿嘿一笑:「倒不如交給我做啊。」
看到這個奇怪的傢伙去而復返,賽東風眼皮一挑,然後笑道:「你行不行啊?」
「行,當然行。你可別忘了,我可是能跟聖主大戰三百回合的。」黑觀音仍在強調這事,後又說道:「不過就是教訓個人,怎麼就做不到呢。」
賽東風斜靠在床頭,打開一本書翻到之前沒讀完的地方,一邊看書一邊呢喃的說道:「這件事可非同小可,你手上又沒輕沒重,真是讓你捅了個什麼大漏子,到時候我們還得給你去擦屁股。」
「放心啦,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有老頭子記憶的人,怎麼可能捅出漏子呢,讓我去試試。」
賽東風搖頭道:「別問我,去問你老頭子。」
其實現在賽東風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