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手更是用力了幾分。
梁瓔勉強看過去,看到那向著自己跑過來的身影時,她便覺著那疼痛好像就減輕了。
周淮林是大步地跑過來的,停下時還在喘著氣:「梁瓔,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
魏琰並沒有因為周淮林的到來就將她交給自己的夫君。相反,梁瓔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更用力了。
「梁瓔剛剛像是心口疼痛。」魏琰開口解釋,「我剛剛已經叫了大夫。」
周淮林匆匆瞥了他一眼,並非是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的,可他現在一副不肯鬆手的姿態,糾結這個只會耽誤梁瓔的病情,周淮林也只能暫時不計較,而是立刻提供自己所知道的。
「她先前並沒有相關的心疾。」
梁瓔身體毛病多,倒是沒犯過心疾。
梁瓔聽不到他們說什麼,被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抱著,卻看著愛人在旁邊,她只覺得難過極了,努力伸手向了自己的夫君,捏住就在自己手邊的衣袖,用盡力氣扯了扯。
兩人都愣了愣。
周淮林先反應過來的,馬上握住了梁瓔的手。
他其實從剛剛看到梁瓔暈倒時跑過來開始,就已經慌張得方寸大亂,卻還是得勉強著裝著冷靜的模樣。
在看到梁瓔依賴的手伸向自己時,無法言喻的苦澀在心中蔓延著,是他太過沒用了,所以這種時候,連抱住她都做不到。
周淮林看向另一個男人。
魏琰對著梁瓔伸出的手微微發愣,他自己抱著梁瓔的手還是沒有鬆開,仿佛是在握著自己的救命稻草,鬆開一點就會死掉,所以緊緊地護著。
可懷裡人明明白白的抗拒,讓他呼吸急促起來,像一條乾涸瀕死的魚,快要壓抑不住某種呼之欲出的感情。
可他終究是開口了。
「周刺史,你來抱吧。」
每一個字,都異常艱澀。
周淮林自然是馬上就將梁瓔接了過來,雖然能感受到從對面男人釋放出的抗力,好在他到底是將人遞了過來。
抱著自己的人一換,梁瓔馬上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懷裡,腦袋更是緊緊地貼著周淮林的胸口。
她這會兒疼痛已經好了許多,剛剛正疼的時候,她真的覺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
周淮林也感覺到她恢復了幾分精神,一邊抱著她趕路一邊問她:「好點了沒,現在還疼嗎?」
梁瓔依著他問話的順序,先點頭,再搖頭,然後又乖乖地靠近了他的懷裡。
周淮林微微鬆了口氣,讓她好生休息著,也不再問她話。
***
幾人就停在了不遠處的一間客棧里。
等大夫來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的梁瓔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沒有一開始那麼蒼白。
大夫把脈過後,又認真詢問了梁瓔當時的感受、以往有沒有這樣過之類的,最後得出了心悸的結論,拿出藥丸讓梁瓔先服了兩顆。
「怎麼會突然之間發這麼個病?」
與床邊的眾人隔著距離站在窗邊的魏琰突然開口問。
這問題倒是把大夫難住了:「要說誘因就比較難說了,天氣、情志、飲食,都是有可能有關聯的。」
梁瓔想了想,倒是沒覺著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真要說起來,可能就是身體已經適應了江南的溫暖,一時間承受不住京城的寒冷。
大夫開了藥,又將方才給梁瓔服用過的藥丸都留了下來,囑咐梁瓔隨身帶著,若是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便含服兩粒。
他離開後,狹小的房間就只剩下了三人。
周淮林起身,對仍舊在窗邊站著的男人拱手:「多謝皇上出手相救。」沒提魏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救了梁瓔是事實。
魏琰的目光終於從已經看不出什麼異常的梁瓔身上轉開:「我也只是正好碰巧路過。」他頓了頓,「既然已經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自然是沒人挽留他的,甚至床上的人一眼都沒看他。
魏琰步出房間後,腳步放得很慢。
他好像聽到了屋裡的男人在說話。
「我們多休
19 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