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瞻。」
墨色的夜中一個暗影飄忽地閃現在燭光之下,靜靜地給龍淵行了一禮。
「王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宇瞻抬頭:「王爺真的就要信那個阿諾的話,冒險一試嗎?萬一,那疼痛並不是因為那毒呢?」
龍淵卻淡淡道:「這些年,是我太寵著你們了,你和陳恩,一個比一個話多,都是和倩娘學的?」
宇瞻躬身不敢再多言,只是領命離去。
龍淵看著這原本就空蕩的房間,終於又只剩他一個人,他才放鬆似的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又到了該服藥的時辰了嗎?
話說如今雖然入了東,可是天氣卻比夏天好了不少,無風無雨的天氣,便是冷,也好過那個粘稠濕熱的夏季。
莫相思的身子也已經調養得大好,只是背上仿佛留了疤,但是莫相思渾然不在意。徐炎彬卻在意得很,三天兩頭給莫相思調製去疤的藥,莫相思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堆,也是頭疼,一旁伺候她沐浴的秀兒也笑著道:「夫人還是趁早別用吧,五爺如今剛喜歡上醫藥不久,做了一堆東西正愁沒人用,就拿來坑害夫人。」
莫相思一邊更衣,一邊笑著問她:「真是我出去得久了嗎?怎麼一回來小炎子又喜歡上了這些東西?」
秀兒笑著道:「還不是當初夫人失去了消息,家裡人都著急,二小姐懷著身孕原本就身子弱,昏過去好多次,一遍遍地叫大夫,可那時興起了瘟疫,候城裡人心惶惶大夫也不好請,五爺一時生氣便自己看起了醫書,說是要給二小姐治病。後來二小姐的病被大夫看好了,五爺卻是迷上了這一行,看著那醫書草藥,比詩書好玩多了。後來還學著扎針,也給自己的腿自醫。」
莫相思愣了愣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問:「那他這些日子又要木頭又要錘子的是怎麼回事?」
秀兒笑著道:「五爺可不止喜歡醫術,以前讓他讀書的時候,他還喜歡極了些什麼機關器械的。後來他看自己的腿治不好了,便想著拿木頭做條假腿,後來又想著做個能動的椅子,整日裡搗鼓呢。」
莫相思點頭:「嗯,他喜歡就好,不管他要什麼,你們都不能缺著,就說是我發的話。他既然想學醫,你跟方管家說,我們方家現在也不缺著錢。家裡該養兩個像樣的大夫了,再不行我們方家也自己開家醫館,讓小炎子跟著學也方便,還有相離,她怕是快生了,這些日子,你們都要小心著點。產婆什麼的也先去查看好了,我估計她八成和師娘一樣也要早產,不行就先把人都弄到方家我們養著,別等到時候手忙腳亂來不及。」
「哎。」秀兒都一樣樣的記著。
莫相思已經穿好了衣服。現在殷墨在外頭的的鋪子裡,越來越得心應手,禹岩成日裡閉門不出準備明年的鄉試,小師妹懷著身孕。容雲帶的小廝也已經不讓莫相思擔心,現如今也只剩下小炎子讓她掛心,如果小炎子真的能找到些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打發時日,莫相思也算是放心。
莫相思還在默默想著,忽然這寢殿的門便被一坨肥肉給撞開,莫相思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方金。皺了皺眉,他身後的小丫頭還在追著喊著:「少爺,您不能進去!少爺!」
眼看著方金進來,那小丫環米兒才戰戰兢兢地在莫相思面前站住,也不敢說話,只是紅著眼,她想必也是哄不來方金的,又怕方金這樣跑出來被莫相思責怪。她也是新進的小丫頭裡面最得力的了,可是對方金這大塊頭又不聽她的話也是為難她了。
「媳婦,媳婦……」方金嘿嘿嘿傻笑著,便拉著莫相思的手,「餓,餓……飯……吃……」
莫相思皺了皺眉,家裡的人是都安排妥當了,可是這貨咋整?
莫相思上前去,一一給他收拾了衣官帽戴,邊沒好氣道:「以後要聽米兒的話,要不然沒飯吃!」
方金自然也是聽得出莫相思語氣中的不悅,嚇得拉著莫相思,小聲道:「聽……聽……都聽……米兒……米……吃飯……」
莫相思這才拉著他道:「這就對了,走去吃飯。」
對方金,莫相思沒什麼感覺,可是他卻平白占了自己丈夫的名,丈夫嗎?莫相思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對自己的丈夫,當初她也只幻想過自己成為大師兄的妻子,後來那些事,莫相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