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皇上似乎十分地震怒,竟然用茶杯擲了太子,而太子竟然也沒有躲,頭上硬生生砸出一道口子,而且在殿中有責罵聲,皇上大發雷霆,我們的人甚至幾次聽到皇上說出『廢太子』的言論。」
龍淵緩緩點頭:「西邊呢?」
「一觸即發!岐臨國一步步給中州施壓,看來如果中州再不交出岐臨國的小皇帝,魔嬰是打算再一次屠戮中原了!」
龍淵點頭,看著窗外晴了幾日的天仿佛又開始慢慢堆積陰雲,他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這仗不能打。」
陳恩也是點頭:「是啊,今年中州多事,江南怕是一定會出災情了,如果再打仗,十有八九會青黃不接,況且對手還是魔嬰……」
龍淵唇角卻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陳恩詫異:「老奴哪裡說錯了嗎?」
龍淵冷笑著卻不曾回答,這仗還不能打,是因為那老皇帝如今還丟得動茶杯,打得動兒子,自然還要再等幾年,才是打仗的好時機。
陳恩沒得到龍淵的回應,卻習以為常,只是自己沉下了心思,雖然他跟了龍淵這麼多年,可是很多事情,龍淵便是連他也不說的,龍淵獨來獨往慣了,早已經習慣了將所有的事情都埋在自己心底,可是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特別是龍淵已經開始漸漸信任他,不再對他那麼刻意隱瞞了之後,他多少也能察覺到一些。
「可是,這仗若是想不打,就只能看皇上是否說服得了太子,將岐臨國的皇帝送回去了。」
龍淵唇角自始至終帶著一絲薄涼的笑意,看著眼前漸漸起風的湖面:「這與我們無關,我們如今要拿下的,是江南。」
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好在莫相思趕在了江南下一場大雨到來之前,將方家的綢緞莊開了張。
莫相思看著天雖然陰著,卻沒有下雨,心裡也是感覺連老天爺都幫自己。莫相思當初給自家百姓送棉綢也的確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方家綢緞莊一開張便圍了一堆人來看熱鬧。不過那些人也多是普通百姓的樣子。
方家綢緞莊的夥計都是經過莫相思親自培訓的,一個個熱情似火地給眾人展示介紹著方家的棉綢。
「您看看這布料,雖然不是純絲綢,但是這手感,這面料,這花樣,這顏色,絲毫不比絲綢差,而且便宜得很……」
莫相思看著這裡熱熱鬧鬧的一眾人幾乎將方家在杭州的綢緞鋪子擠得水泄不通,心裡也是很高興。
容雲在一旁帶著他訓練的小廝們守著,以免出什麼亂子,如今容雲在家裡也是處處都能上手了,莫相思和方忠經常不在家裡,家裡的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容雲都在跟著錦兒秀兒學,又一邊照顧著徐炎彬,一邊教著小廝們一些防身的功夫,每日也是忙前忙後,沒有一刻閒著,方家的人也漸漸認可了他,從沒有人因為他的手而再多說什麼。
莫相思想著就是這樣,一定要將權放到小九手裡才行,到時候誰敢說什麼!
「師姐,你真厲害!今天肯定能賺不少的錢!」
莫相思笑著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師姐我是誰!相思門二師姐莫相思哎!」
容雲看著莫相思也是跟著喜滋滋地笑,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來:「對了師姐,現在家裡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武功也進益了不少呢,現在一定可以接下三師兄一百招了,可是師姐,三師兄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莫相思笑著道:「快了,昨天剛收到他們的書信,帶了一大批單子正往回趕呢。我把信給小師妹了,她沒給你看嗎?」
容雲愣了愣,皺著眉:「沒呢,我昨天都沒看到小師妹,小師妹現在每天都在陪著五師兄。」
莫相思也是想起什麼似的:「小炎子……他最近怎麼樣了,我這幾天一直忙著,也沒工夫去看他。」
容雲苦著臉道:「身上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五師兄仿佛還是有心結的樣子,不太願意見人,每天就呆在房間裡,經常一個人發呆,誰進去也都被趕出來,只有小師妹每天去陪著他說說話,他才好些。」
莫相思也是嘆了一聲:「等今天在在綢緞莊收好了銀子,我便去看他,總這麼一蹶不振下去可不行。」
容雲跟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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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傷心,今天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