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荒唐!
顧子語一想到這些,心裡就被苦澀塞滿了,但她硬是不甘示弱的把苦澀化成一抹嬌美的笑,倔強的和曠牧魈對視,「我不!」
她要讓曠牧魈知道,他的愛與恨,都影響不了她,儘管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不過,她雖然想表現得超然一點,誰知話里卻不經意的染上了鼻音,聽起來就像是賭氣。
曠牧魈捕捉到了她的別捏情緒,他也能理解,他突然一聲不響的離開她感到委屈了,但他現在無暇顧及到她的小委屈,此刻他心中最在意的是,他絕不允許她繼續留在那個男人身邊,哪怕只是多一秒鐘!
面色漠然聲音低沉的叫著她的名字,「顧子語。」一種警告她不要亂來的的意味油然而生。
顧子語的笑容擴大了,又是這樣!永遠是這樣!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他有理沒理,他總是一副唯我獨尊順我者生的樣子!
他就不能溫言細語的對她說句話嗎,就算他只是隨便的哄哄她,簡單的說一句「乖,別鬧了。」她的心裡也能好受一點,但這麼點小心愿,在她看來也是奢望。他甚至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
顧子語難過極了,笑意盎然的臉上也爬上了些許嘲諷:「不是顧顧問嗎?」
曠牧魈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凌厲的瞪進她笑意盎然的眸中,他是那種只要站在你面前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嚇得你腿軟的人,更何況是被他狠狠瞪著,但顧子語一點也不怕他,她對他的感覺從一開始就很複雜,有被吸引,也有抗拒,有厭惡,也會被感動,但惟獨就少了懼怕這一項。
她繼續滿不在乎的激怒他,「哦,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曠主管了,你是牧少,高高在上的牧少」
曠牧魈被她倔強卻又掩不住痛楚的模樣觸動了心弦,難得放柔了些語氣,「我一直是我,從來都沒變。」
說這句話的時候,曠牧魈的口氣里有明顯的不自然,不知道是因為他從來不曾這樣柔和的說話,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還是因為他在強調自己不變的同時,想到了顧子語的改變。
他也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她會被他堵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屋門口,還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曠牧魈深不見底的雙眼陰霾的一沉,知道不該說破,卻又礙不住與生俱來的強勢性子,說:「倒是你」
說到一半,他還是盡力的克制住,沒有繼續說出更難聽的話。
但即便這樣,顧子語也覺得夠難堪了。
有時候,不需要把話說得太白,點到即止,效果會更好。
她羸弱的笑了笑,開始思量是不是該感謝曠牧魈沒有當著這幾十號人的面指責她,「倒是你,變得水性楊花了。」
她還以為倒打一耙這項活動已經被黎舒申請了專利,沒想到,曠牧魈也是玩這個的高手,他自己和別的女人的「音頻」都傳到她的耳朵里了,他卻能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還能理直氣壯的批判她不知檢點!
不僅如此,他還做出一幅氣量很大的樣子,豁達無比的說:「不過,我可以縱容你的一時迷糊,但」他敵視的掃了莫思文一眼,一幅想把他碎屍萬段的樣子,「只有這一次。」
他又看向顧子語,她的「暴露」令他忍不住皺眉,聲音也再次回復平常的低沉頻率,「換件衣服。」
曠牧魈的話音一落,就有兩個人捧著衣服和鞋子從旁邊走到顧子語面前,而且還是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顧子語哈哈的笑了起來,從曠牧魈說出縱容這兩個字的時候起,她就忍無可忍的笑了。
實在是太可笑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副滑稽的畫面,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了兩個字——荒唐,足以笑死人的荒唐。
顧子語笑得越發的誇張了,捧腹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對於曠牧魈的提議,自然是置若罔聞了。
曠牧魈凝視著她幾乎笑出淚來的模樣,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既沒有催促,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
倒是莫思文,聽著顧子語這一串「飆淚」的笑聲,感覺非常煩躁。
他最憎恨的就是女人,尤其討厭女人的眼淚,顧子語算是踩中了他的雷區了。
但是很奇怪,他竟然不想對她爆炸,因為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