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六個包子一碗餃子應該是夠吃飽了。
這古代的包子那可是真材實料的,大人啃兩三個估計都能吃飽了。
蘇玥這下倒是放心了,又關心的問起了其他。
「你們在學堂里有沒有人欺負你們呀?」
王佑安沒有說話,王佑寧倒是嘟著嘴氣鼓鼓道:「有,有人說我們是沒爹的孩子。」
蘇玥臉色一沉,詢問道:「那是誰家的孩子?」
王佑寧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他叫許玉周。」
「沒事的娘,先生已經教訓過他了。」王佑安作為哥哥要顯的成熟很多,他說道:「先生罵他品德敗壞,若有下次,直接就不讓他在學堂讀書了。」
王佑寧跟著點頭;「先生說,學堂上不准妄議是非,要做一個不…不什麼非」
說著撓了撓頭,顯然是記不清了。
王佑安接話道:「是不聞人非,不視人短,不言人過。」
王佑寧俏皮的吐了吐舌,說道:「哥哥真厲害,先生說一遍就記住了,但是這是什麼意思啊!」
王佑安大概明白,但是叫他說,又說不出來。
蘇玥解釋道:「這話的意思是,耳朵不去探聽別人的錯處,眼睛不去盯別人的短處,嘴巴不去議論別人的過失。」
王佑安眼睛亮了亮,崇拜的看向了蘇玥。
「娘你好厲害,和先生說的一樣。」
蘇玥笑道:「這個道理大人都懂,你們要聽先生的教導,先生說的很對,不要過於去糾結別人的錯處,也不要去揭別人的短處,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去議論別人事情。」
王佑安和王佑寧連連點頭。
這時車夫好奇的詢問道:「夫人也讀過書嗎??」
車夫接送蘇玥母子也有半個月了,一來二去也已經熟悉了。
蘇玥下意識就想說讀過書,可話沒出口就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改口道:「沒有,我自幼雙親早逝,這些道理是我祖父教我的。」
好在原主的祖父確實是讀過書的。
反正人也已經死了,她這樣說也沒人能去證實什麼。
而在現代,雖然她繼承了家裡的事業,可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車夫笑道:「夫人談吐不凡,言行舉止倒像是出身大家,與我家夫人很像呢!」
蘇玥想到郭氏那目中無人的模樣,淡笑道;「我一介鄉下村婦,怎麼有資格和你家夫人相比。」
「夫人何須妄自菲薄,有朝一日,這鄉下是困不住您的。」
車夫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都說人老成精,與蘇玥接觸的這段時間,他多少也能看出些蘇玥的不凡。
蘇玥勾了勾唇,只沉默著沒再說話。
她確實是有這個打算,等給江無恙解了毒,拿到了一百兩診金,她手裡應該也能有個兩百多兩銀子了,到時候在鎮上買個鋪子差不多也夠了。
車夫把他們送到家後便離開了。
點亮家裡的煤油燈,蘇玥一邊燒水一邊做飯。
她做飯的期間,兩個孩子自己提了熱水去洗澡,還懂事的將衣服都洗好了。
院子裡的水井清洗過後,水沉澱了一段時間就可以用了。
但這水僅限於用來洗衣服洗澡,他們吃的喝的水,蘇玥都是用空間的靈泉水。
一來滋養身體,二則是怕人在井裡下毒。
晚飯過後,蘇玥讓兩個孩子乖乖在家待著,她則提著一盞煤油燈出門去了。
忙碌了半個月,和八方客的生意差不多也穩定了。
之前她就和劉春花說過,要給她在八方客找個事情做,如今時機成熟了,也是時候拉扯她一把了。
反正每天她自己也要乘坐馬車去鎮上,到時候就可以和她一起。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晚膳時間,家家戶戶家裡亮著微弱的燈光,有的為了節儉的已經早早熄燈睡覺了。
說來也巧,蘇玥提著燈走在村巷中時,迎面而來居然遇到王榮華。
兩人很默契都選擇了沉默,像是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