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以她的性格,既然葉雷陽已經決定涉足廣告行業,那她肯定就會盡心盡力。
很快,葉雷陽就收到了安娜的消息,她已經註冊了一家廣告公司,掛靠在欣陽娛樂的名下。
在安娜看來,娛樂圈和廣告業的接觸很多,既然葉雷陽打算涉足廣告產業,那廣告公司掛靠在欣陽娛樂的名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葉雷陽最終還是否決了她的想法,用葉雷陽的話來說,這家廣告公司,將會是獨立于欣陽娛樂之外的企業。
安娜是真的沒想到,不過好在葉雷陽在她面前的威望擺在那,儘管不理解,但安娜還是把葉雷陽的命令執行下去。
就這樣,名為華源的廣告公司,二零零七年四月中旬,悄無聲息的在京城成立了。
而此時此刻,華源廣告的第一批員工,兩個還在北方的濱州師大學習,另外一個,則還在學校開著超市。
北方的四月底,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
葉雷陽並沒有急著做什麼,他在等,等待股市那場風波的到來。
後世有位金融學教授說過一句很有意思的話,如果連大媽們都不跳廣場舞,轉而去研究股票的時候,那就意味著,這個市場距離崩盤,只差一步之遙了。
而此時此刻的華夏股票市場,就面臨著這樣的局面。
首先,從去年年末到今年四月份為止,滬深兩地股指都已出現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升幅,其中僅四月份的漲幅就高達百分之三十。二零零六年底上市股票的平均股價還在五元左右,但四個月後的平均股價已經達到十二元,五元以下的股價全部被消滅。
用肖正軍的話來說,現在的股票市場,就好像提款機一樣,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把錢投進去,就等著收錢好了。
而事實上,國家已經在考慮抑制股民的狂熱了,從四月份開始,就不斷有消息傳說國家將會調整印花稅,這個消息,也讓市場出現了相當大的波動。
但因為一直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很多人都在觀望,眼看著財政部那邊沒有動靜,大家都覺得應該只是想法而已,所以誰都沒有在意,乾脆繼續在股市裡面披荊斬棘。
而此時此刻,遠在京城的韓滄浪,卻面臨著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
「爸,你說什麼?」
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光,韓滄浪一臉震驚:「真的要上調印花稅?」
他今天被父親急匆匆的從公司叫了回來,一進門就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就被嚇了一大跳。
「是的。」韓光看著兒子輕輕點頭:「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你大伯他們那邊,正在進行文件的起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底差不多就能夠公布。」
韓滄浪眉頭皺了皺:「這樣的話,市場怕是會有波動了。」
他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明白的草包,很清楚一旦上調印花稅的消息公布出去,股票市場必定會出現一波震動。
韓光點點頭:「是啊,所以我的意思,你儘快從股市上撤出來吧。」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那就沒有理由讓兒子把那麼一大筆資金留在股市里了,反正也賺了不少錢。
「大伯怎麼說?」韓滄浪卻沒有馬上答應父親的話,而是看向韓光,緩緩開口問道。
韓光搖搖頭:「我沒問,不過根據財政部那些人的分析,這件事應該不會對市場造成太大的影響的。」
頓了頓,他自己呵呵一笑:「說實話,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就是上調印花稅麼,你看之前股市不也有所反應了麼,但還是沒有大的變化。」
說著話,他搖搖頭:「我剛剛的話,是你大伯的意思,他總是擔心會出事。」
韓滄浪先是一愣神,隨後笑道:「大伯這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啊,怎麼居然這麼怕事了?」
原本他開始聽到父親說讓自己從股市裡面撤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上層有什麼消息傳出來,結果鬧了半天,居然是大伯韓晨杯弓蛇影而已。
「胡說八道!」韓光眉頭皺了皺,瞪了兒子一眼:「你大伯也是為了你好,我可是聽他說了,姓葉的那小子,早就把資金撤了出去。」
韓滄浪點點頭:「我知道,姓葉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