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們一家人都沒有呆在一起,我呆的地方是一個山洞,洞不是很大,也很暗,我被那人送回來時,被蒙了眼睛,也沒有看清楚到底在哪裡?」
「那你是走著回來,還是騎馬,還是坐了其他什麼?你是否記得你大約走了多少時辰?」
秦少白想從這齣行工具和時間上來算出那藏匿地點究竟在哪裡。
「秦大人,我是被人拎著往前疾奔的,應該是到了縣城才讓我自己下來走路,從山洞被拉起來,到聽到老爺驚喜的喊聲,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被人拎著疾奔,那就不能用平常的速度來推算了。
秦少白頓覺自己的對手狡猾得像一隻
狐狸。
大堂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正在這時,門外的申冤鼓大響。
秦少白連忙帶著眾人沖了出來。
門外竟然有幾十口人,一個個衣著破爛,神情疲憊,看起來倒像是逃難而來。
那敲鼓的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回頭間,看到秦少白身後的芙蓉夫人,竟然哭喊起來:「夫人,夫人,原來你在這裡啊,老夫人,太老爺,夫人,沒有死,夫人還在呢。」
聽到這喊聲,原本坐在一旁的兩位老人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相互扶持著走過來。
芙蓉夫人奔上前去,拉住了兩位,她的眼淚嘩的一下滾了下來:「太老爺,老夫人,是芙蓉沒用,芙蓉讓你們受苦了。」
頓時,哭聲一片。
秦少白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拼命控制著眼中的淚水。
「少白,你怎麼看。」宋慈也擦了一下眼睛,輕聲問著秦少白。
「宋大人,你也看到了,這一群人又哭又笑的,我這腦子實在是不夠用,亂成一鍋粥了。」秦少白突然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錢家一家老少回來了,也是值得慶幸的事。」
「少白說得極是,不管以前錢老爺到底做了什麼,他都是為了保護這老老少少。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親人團聚了,我們去那燕山看看錢進財和錢老爺啊。」
秦少白點點頭,將肖山喚過來,對他說等門前的這些人情緒穩定了,就讓他們先回錢府,有什麼事情等他們從燕山回來再說。
「大人,要不要告訴他們錢老爺已經被害了?」
秦少白白了肖山一眼,見肖山往後一縮,語氣又軟了下來:「這事,先不要由我們衙門來說,芙蓉夫人自會有分寸的。」
兩人從一旁悄悄離開,跨上各自的駿馬,直往燕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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