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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德不喜他人打擾他讀書,也不喜外人進他書房,除了需要曬書的時候,允許下人進書房幫忙,其他時間寧願自己動手打理,也不想外人動自己的書。
現在這案几上莫名多了份折書,是哪個不長腦子的下人?
李崇德眼中煞氣顯現,他一把撿起折書,打開細看。
剎那間,臉色發白,身子抖如篩糠。
這折書里竟全是他的罪狀
這折書一旦為有心人瞧見,那不只是丟官那麼簡單,還會丟命。
「誰?」
「是誰?」
――
陳家宅邸。
陳青兕正在與張柬之閒聊。
將張柬之叫來,主要是想問一問武家人的情況。
封禪之後,他忙於提前籌備跟吐蕃、大食國的戰略布局,一時沒有留意武家,也沒有聽到武家的閒言閒語,在那一定的時間內,武家直接消失在他的記憶里了。
直到那一日,見到批閱奏章的武皇后,陳青兕才想起武家的存在。
武家低調的有些反常,陳青兕不敢大意,將張柬之叫來問問情況。
張柬之的職位跟武家沒有關係,但他在大理寺任職,對於京畿內的各類案件都有一定了解。
尤其是武家人身份地位懸殊,一旦他們惹事,尋常衙門不敢多問,大多數都會推到大理寺,交給大理寺處理。
只要武家人惹事,多半會轉入大理寺,除非是微不足道的小矛盾。
張柬之是為數不多知道陳青兕反對武后涉政的人,平時也會留意武家人的動向。
只是封禪之後,張柬之也確實沒有得到武家人仗勢欺人的消息。
「武家現在除了武敏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因為武順的情婦事件,武皇后封禪謠言都低調收斂了往日的作風。」
武敏之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調,但他的高調來源於年輕氣盛,輕狂張揚,這是作風問題,偶爾與人起衝突,那也是同級別身份的胡鬧,並沒有仗勢欺壓他人。
「若能一直低調,那也是好事」
陳青兕心裡知道,自己這是異想天開,但當下全無頭緒,也只能這般想了。
陳青兕又問起了婁師德的情況。
張柬之道:「婁大夫已經融入了我們清流一派,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學生也同婁大夫有過往來,婁大夫沉穩持重,處事有方,學生很是佩服。」
陳青兕放心下來。
金子終究是金子,只要給他機會,只要抹去他身上的塵埃,必然是會發光的。
婁師德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因為大膽的揭開了懸報館的內幕,從而名動長安。
一個人出名了,自是少不了受到他人的質疑。
婁師德靠著自身的才學能力,讓質疑之人,心服口服,自能得到認可。
陳青兕暗想:依照這個趨勢,要不了多久,宗仁兄便可名正言順的去西域了。
正在這時,外邊傳來周奎回來的消息。
陳青兕面上一喜,他正需要周奎去調查武家最近不尋常的動向。
張柬之察言觀色,及時告辭退去。
陳青兕也不跟他客氣,只是揮了揮手,關係太俗,已經不需要多餘的客套了。
「郎主!」
周奎從蘇州而來,風塵僕僕,臉上有些疲累。
陳青兕說了一聲「辛苦」,將自己剛剛為他泡好的茶水遞了過去:「坐下來緩緩,喝口茶。這是清溪縣的桂花茶,是你老家的味道。」
周奎雙手接過,嗅了嗅散發出來的桂花香味,小心翼翼的抿了口,確實感覺到了點點家鄉的味道。
放下手中的茶盞,周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