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媽耶!」向後跳了一步,好像見到惡鬼一樣。
陳青兕用手上的竹條敲著手心,說道:「行啊,不逃課,改睡覺了?」
程伯獻瞬間清醒,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想要逃,卻發現無路可逃,手足無措:「陳先生,誤會,誤會。」
原本看戲的生員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什麼情況?
國子監程蠻子,怎麼成了綿羊?
陳青兕青著臉道:「課堂睡覺,戒尺五下。」
程伯獻瞬間一手搭著後背,一手擋著屁股道:「這是什麼規矩?」
陳青兕道:「本監丞定的規矩!」他一抖手上戒尺,喝道:「手拿出來!」
程伯獻已經恢復的脊背屁股莫名的隱隱作痛,看了一眼四周,將心一橫,猛然
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了自己的手,心頭默念:「尊師重道,尊師重道。與其大庭廣眾被揍,不如尊師重道。」
現在周邊生員目瞪口呆之際,陳青兕手中戒尺猛然麾下。
「嗚嗷」
陳青兕之前就覺得程伯獻痛叫聲有些像哈士奇,不過當時在交手中沒有注意,這一次卻聽清楚了。
他繃著臉,忍住了笑意。
程伯獻見陳青兕嚴肅的盯著自己,戰戰兢兢地伸出了手,但很快就縮了回去,換了另外一隻手。
陳青兕毫不客氣的打了五下,又重又狠。程伯獻疼得臉都揪在了一起,雙手耷拉著跟打擺子一樣抖動。
國子學甲子班寂靜無聲。
連欒玉明也驚恐的看著,不住吞著唾沫。
「還敢不敢違反課堂紀律?」
「不敢了,不敢了!」程伯獻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心中叫苦不迭。
「回頭來我辦公署!」
陳青兕留下這句話,將手中的竹條遞給欒玉明道:「欒直講,這是我親自做的,我稱呼他為戒尺。取懲戒、尺度之意,沒有規矩,難成方圓,生員若有違規,身為先生,理當施以懲戒。若有人不依,可告我知道,我親自懲處。」
欒玉明木訥的接過。
陳青兕說著便作揖走了。
甲子班依舊寂靜無聲。
欒玉明半晌才反應過來,說了一聲:「繼續書寫!」
一瞬間,就聽翻書書寫之聲。
欒玉明將手中戒尺輕輕放在案几上,清脆的聲音,竟讓一個個向來肆無忌憚的學生不敢抬頭。
陳青兕回到辦公署,又寫了一篇陳青兕版本的《曹劌論戰》,吹著上面的墨跡,心想:不知那個混世魔王會有什麼反應。
到了放學的時候,程伯獻拉著翟承休,委屈巴巴的來到了辦公署。
陳青兕一臉肅穆道:「你是慣犯,懲罰比常人重一些,明天再背《曹劌論戰》與我聽。背不出來,休怪我重罰。」
第二十二章 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