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允許天庭做出這種荒謬之事。」迄今為止,人族已經成為了洪荒的主事,周天神道藉由人道供養,如今天庭勾結佛門背棄人族,這樣的因果太大了,大到沒有人敢去承擔。
「就是因為『至公』的天道是由道祖鴻鈞相合,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啊。」周白輕嘆一聲,嘆息道:「鴻鈞是得道最早的聖人,也是玄門道祖,但他不是機器也非無情死物,既然有情便會產生私念,聖人聖人,終究是『人』啊。」
雨幕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拍打著窗台,屋外狂歡的人們也都漸漸散去,這一天關於『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傳說也開始在各地醞釀。
大雨連綿兩日,蒼天碧空如洗,當周白和紅玉重新回到慈恩寺的時候,發現那裡的道人術士都已經不見了,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佛門僧人取代了他們的位置,替換了寺外的香火店鋪。
「阿彌陀佛。居士,這裡本就是唐皇贈於我佛門的寺院,方圓十里都已劃入慈恩寺的範疇,還請居士速速離去吧。」不遠處圍著的人群吸引了周白和紅玉的注意力。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去。
只見多日不見的靜塵正和一位中年僧人爭辯著什麼,不遠處的店鋪已被兩條封令封鎖,靜塵腳下擺放著一張杏黃色的口袋。
「你.....大膽!區區化外番教,竟敢強奪我道門宅院,驅逐玄門修士,不怕漫天神仙怪罪嗎?!」很顯然兩人已經爭論了很久,本就年邁的靜塵氣息更加萎靡,如果不是常年修行養生,恐怕他早已力竭倒地,昏厥當場了。
「居士,貧僧說過了,這是唐皇下的命令,道門雖然聲勢浩大,威望崇高,卻也要對大唐朝廷抱有敬畏之心才對。」中年僧人雙手合十,嘆息道:「貧僧已經將店裡的物品清理出來,如果居士有意的話,可以來偏院領回。至於封條之事,我佛門尊重唐皇御令,決不許你抗旨不尊。」
一席話說得周邊群眾面露讚嘆,心悅誠服。
「靜塵居士,好久不見了。」隨著周白和紅玉的靠近,兩道無形的氣牆擠開了人群,形成了一道筆直的通道。
中年僧人轉身看來,不禁眼眸一縮,閉嘴不語。
「周白道友,紅玉道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靜塵見到走來的周白,面露喜色,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變成羞愧的神色,哀嘆一聲,苦笑道:「道友此行所為何故?」
周白笑道:「佛門妙法解除大唐數月旱情,今早見到暴雨暫停,特意來慈恩寺見識雁塔佛光。」瞥了眼中年僧人,那位僧人緊張的表情緩和了些許,抿緊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
靜塵面色鐵青,不滿的冷哼一聲,道:「閣下也是佛門修士,為其造勢的托子?」
周白一愣,嘆息道:「此番旱情延續數月不止,道門修士用盡手段也沒能祈下一滴雨水,如今佛門菩薩降世,為大唐喚來兩日甘霖......道門敗了。」
道門......敗了。
靜塵神色複雜的看著四周的百姓,頹廢的搖了搖頭,苦澀道:「是老道偏執了。」撿起地上的布袋,整理一番身上的衣物,雖然還有幾分憔悴,氣息卻也平和了許多。
靜塵認真的向中年僧人打了個稽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人群。
周白和紅玉快步跟上,靜塵苦笑道:「道友還想如何?」冷靜下來的他自然知道周白說的沒錯,道門高高在上太久了,如今只是跌落高台罷了,擺正心態看待佛門,他自然也不會再對周白惡語相向。
周白道:「我想知道長安城這麼多道門之人都去了哪裡?」停頓一下,周白補充道:「這兩日大雨乃是神道布雨,又有佛門擾亂天機,我無法感知修士們的所在,今早雨勢初停我才發現整個長安竟然再無修士身影。」
靜塵愣了愣,深深的看了周白一眼,他雖然未入修行之門,卻也有數十年的見識和閱歷,自然能夠聽懂周白的意思,就是因為聽得懂所以他才感覺到周白修為的高深。靜塵正容道:「這幾天我和幾位道友相聚時好像聽說過這件事,當時以為是友人之間的戲談,並未當真,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靜塵皺眉道:「長安周邊人口五百萬,其中修行之人有六七千人,真正步入修行之門的大多是正宗仙門弟子,即便非仙門弟子,也是代行神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