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的誕生與成長被記錄在人類史書上,但原初七神是在帝修教會誕生之前便存在的帝修從屬神。
他們的誕生比帝修國還要古老。
而原初七神中,威望最高的有兩位。
分別是鎮守人類大後方,執掌刑罰與處決的神罰之主,以及帶領戰爭軍團沖在遠征最前線的戰爭之主。
對於這位征戰了6000多年的戰爭之主,各軍團長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與敬仰。
人類帝國曾有過一項軍團長信息統計數據。
6000多年的遠征戰爭中,近乎每位軍團長都有魂歸帝修的戰死記錄。
但戰爭之主是例外。
雖然名義上被稱為第三軍團長,但論戰力,戰爭之主的實力毫無懸念的排在第一位。
面對這麼一位在他們出生前就已經是人類帝國最強者的老前輩,他們根本不敢有任何冒犯。
在戰爭之主說出「坐下」後,這些在戰場上的狂暴野獸像是溫馴的小貓般聽話,靜靜望著戰爭之主,等待她接下來的發言。
安安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後,點頭道:
「你們的想法我都聽了,不過最終決定不是由我來決定,大祭司有話要對你們說。」
說著,安安輕拍會議桌。
頓時一道黑色流光自會議桌中心彈出,投射在安安背後上方,化作一張光幕展開。
光幕在短暫的模糊後變得清晰,呈現在畫面里的是身穿大祭司服飾的左義。
看到大祭司,所有軍團長紛紛起身,將握拳的右手放在胸膛正中心位置,低頭向其敬以帝修禮:
「大祭司。」
「都坐。」
整齊落座的聲音響起,所有目光聚焦在戰爭之主頭頂上方懸浮的光幕上。
「你們剛才的爭論我都聽了,選擇繼續維持持久戰還是一戰定乾坤,確實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我們對骸蛾族內部情況了解有限,無論何種選擇都有風險利弊……但在三天前,我收到帝修神的通知,黑潮的強度再度攀升。」
說到這裡,左義略作停頓後繼續道:
「留給我們的發展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條時間線想要直達終點很難,試錯的代價我們可以承受,所以我決定向骸蛾族發動全面戰爭,我要你們通過這一戰徹底打垮骸蛾族……。」
在做出戰爭決議後,大祭司身影逐漸消失在光幕里,在場軍團長整齊劃一的獻上帝修禮,恭送大祭司離去。
黑色光幕如煙波消散,各軍團長的目光投向戰爭之主。
「大祭司的想法你們也都聽到了,留給我們的發展時間已經不多了,帝修神還能抵禦黑潮天災多久是未知數,按照大祭司的意思,我們最多還有3000年可以發展,不再有下一個6000年,所以這一戰必須全力以赴。」
說到這裡,安安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既然是決戰,必然要付出慘重的傷亡代價,你們中有許多人會魂歸帝修,現在開始進行戰爭布局的安排,把每個軍團的職責說清楚。」
安安伸手在會議桌上一拍,頓時會議桌投射出骸蛾族所在的傳奇海域三維建模圖。
接下來的戰爭布局安排上,有幾個軍團被直接定義為犧牲軍團。
犧牲軍團的意思就是,這幾支軍團將為戰爭的勝利付出生命代價,包括它們的軍團長。
對於這個提議,沒有軍團長有異議。
事實上遠征6000年來,不曾戰死的軍團長是極少數。
就連原初七神中也有五位有過魂歸帝修的記錄。
部分軍團長甚至有過多次魂歸帝修的記錄。
根據上一次的軍團長統計信息數據顯示,魂歸帝修次數最多的軍團長是第10軍團長的病咒軍團長。
迄今為止,病咒之主已經魂歸帝修13次。
病咒軍團是人類帝國唯一通過神降模式掠奪資源的軍團,這個軍團的戰士沒有自己的戰爭堡壘駐地,始終奔赴在跨海域遠征的路上。
作戰模式註定了病咒軍團巨大的傷亡率與高風險。
由於是直接深入敵後作戰,時常陷入被圍困的境地,支援也難以在短時間內趕來。
病咒軍團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陷入全員陣亡的慘境,就連軍團長病咒之主也在這種模式下魂歸了13次。
對於死亡,各軍團長都看得很淡。
在他們眼裡,魂歸帝修不代表生命的終結,他們會在至高帝修神的指引下血肉重塑,以嶄新的姿態重新起航。
所以當安安提出需要有軍團為戰爭犧牲時,就有軍團長主動請纓。
尤其是病咒軍團長,笑著拍桌道:
「犧牲這件事我熟,開戰我帶領軍團兄弟跨空間神降後方,我會以我的死亡開啟一場瘟疫與詛咒風暴,儘可能的在骸蛾族後方製造傷亡。」
「此事我惡咒軍團當仁不讓,這次空間空投算上我。」
說話的惡咒軍團長皮膚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仿佛從未見過陽光,一道道黑色的咒文在他的臉上蔓延,如同藤蔓纏繞,漆黑色的眼眸似一道無盡深淵,額頭上是一枚散發著詭異幽光的惡咒之印。
凌亂的頭髮鋪在腦袋上似風暴肆虐過的荒野,每一根頭髮都藏著強大的惡咒之力。
他說話的聲音無比沙啞,甚至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暈厥的虛弱感。
但他的實力卻是極為強大,足以排進軍團長前30行列。
但惡咒之主率領的軍團戰士並不被其他軍團的戰士所喜歡。
大祭司左義統計的各軍團相互好感數據中,排在墊底的五支軍團里就有「惡咒軍團」。
所謂惡咒之力,是一種將特殊能力以紋身形式銘刻在體內外的印記能力。
戰鬥狀態下的惡咒戰士會被強大的惡咒之力侵蝕心智,進入到一種嗜血的狂暴狀態,戰力獲得飆升的同時不分敵我出手。
這裡的不分敵我指的是其他軍團的戰士,己方的咒印戰士在狂暴模式下會被本能的認同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