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然後便撥給李暖暖。然而她並沒有接電話,我只得打給李虞。
李虞倒是接得很快,語氣依舊很不耐煩,「什麼事?」
我說:「吳霽朗醒了。」
「我已經知道了。」他說:「你別對他提我姐姐。」
「他不見我,我現在在病房外面,」我說:「但這不是主要的事,剛剛段莫修突然聯絡了我。」我將段莫修的事仔仔細細給他講了一遍。
李虞聽完便說:「你答得不錯,如果他再打來,你不必再接。」
「好,」我問:「那你能告訴我你把段菲菲怎麼樣了嗎?」
「不能,」他說:「就這樣吧,有事再聯絡。」
我也就無心再問下去,但其實還有一件事想問他,便說:「對了,你姐姐她……」算了,我又不想問了。
李虞卻說:「我姐姐已經同意安排你去看他。」
我忙說:「真的嗎?具體哪天?」
李虞卻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愛他,嗯?剛剛還一副要死的語氣,現在立刻來精神了。」
我說:「你不是早就知道這個?」
「對啊,你最愛的男人。」他的口氣略帶挑釁。
我不想跟他吵架,只問:「具體哪天?」
「在回答你之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吧。」他涼涼地說:「到底要日記本,還是要見他?他在我姐姐手裡活得可比你滋潤,你最好考慮清楚。」
我說:「我要見他。」
李虞哼了一聲,道:「你要見他做什麼?他這德行又不能陪你上床。」
我說:「我就是想他,想看看他。」
「真是柔情似水,」李虞的口氣可謂刻薄,「你知不知道日記本留在我手裡會有什麼後果?」
「你可能會把它交給媒體,媒體會把這件事散播出去,從而大幅度影響遲家人的選票。」我說:「遲家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很可能會採取法律手段。而你當然不會以自己的名義做這件事,所以最終收到傳票的人一定是我。而除了日記之外,我並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所以我一定會敗訴。」
李虞道:「你還蠻清醒。」
我說:「當然了,你上次就已經提醒了我。」
他沒說話,似乎啞口無言了。
我說:「既然我已經想得這麼清楚,那你應該可以履行你的諾言了吧。」
李虞卻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地說:「那你倒是說說,敗訴之後你想怎樣。」
「敗訴之後自然是賠償。」我對這邊的法律不太了解,所以頓了頓,說:「坐牢我也麼關係。」
「你拿什麼賠?」李虞笑著問:「難道你還藏了私房錢?」
我說:「如果藏了就不會拿你的錢給羅凜看病了。」
他嘲諷地哼了一聲,「別說得那麼好聽,那叫偷,你可不是人。」
我說:「人是你打的,我拿你的錢是因為我覺得這責任應該由你來付。」
李虞卻道:「法院可沒判我有罪。」
「你爸爸殺我全家法院也沒判他有罪,」我說:「跟你們家提法院有用麼?」
李虞沒吭聲。
我以為這話題過去了,便說:「等走到那一步,我自然不會牽連你,肯定會先跟你離婚,再自己解決債務。遲風珉很喜歡我,他那種偏執狂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輕易變心。退一萬步講,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債務還不掉還可以逃呀,我反正沒有孩子,死了也就死了。他對我做了那種事,被我賴掉點債務,也並不算無辜。」
他還是不說話。
我失去了耐心,「我說得夠清楚了嗎?你不要再找藉口了,這是咱們說好的事,你不能再抵賴。」
李虞卻笑了,「這可真的不是我想抵賴,只是有件事,我怕講了讓你受刺激,又怕不講讓你遺憾終生,現在正猶豫。」
我問:「什麼事?」
他問:「你想知道?」
我說:「當然想,是什麼事?你不用擔心,現在沒什麼事還能刺激到我。」
李虞卻說:「我擔保非常刺激,你一旦知道,立刻就會陷入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哦?
60 我現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