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左右不過一個累贅而已,除了從父母甚至別人的身上剝削任何他們需要的東西,還能有什麼用?今天難得的假期,我是出來散心的,不是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裡面一群熊孩子我只是想著就渾身不痛快,現在看到你,我更不痛快……」
不,不是這樣的。
她是過來看臨臨的,臨臨不是累贅,臨臨是她的寶貝!
他沒有剝削她,從來沒有!
從他出生以來,她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當母親的責任。
沒有抱過他,沒有餵他喝過一口奶水,沒有好好的保護過他。
相反卻是他,讓監獄裡的她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渴望,有了目標,有了必須要振作起來的慾望。
他給了她新的生活,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他讓她,做了一個母親。
違心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流暢自然,真情實感,義憤填膺。
可是那一字一句,卻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片,將她的心割成了一片一片,鮮血淋漓。
她有什麼資格說這些混賬話?
沈繁星遠遠看著她,心頭也是一片冰涼。
累贅?
怎麼可能?
醒著念,睡著也念?
她自己又是在說誰呢?
如此這樣給自己的心上插刀,又是為了什麼呢?
厲庭深冷冷地看著她,攥著她胳膊的手卻沒有鬆開半分。
「你可真夠沒心沒肺。」
葉清秋扯了扯唇,掀眸看向他,眸子裡儘是諷刺。
「是啊,沒心沒肺,很早以前就被挖出去丟了。」
如果說剛剛厲庭深臉上還有半分殘留的偽裝表情,那麼現在,已然消失殆盡。
良久,他唇畔揚起半分笑容,只是那笑容比面無表情更加陰冷。
「丟哪兒了?」
葉清秋呼吸頓了一下,仰頭看著男人陰惻逼人的臉,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猛然掙脫出來。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次會成功,下意識地轉身就走。
結果肩膀卻忽然被人用力鉗住,一個用力,她身體半轉,被人壓在了身後那輛黑色的名貴轎車上。
厲庭深英俊逼人的臉直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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