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脫,你穿這個睡,到時候裙子也自然全滑上去。」
關兮一噎,對她睡相夠了解的。
可她向來不讓江隨洲在語言上占上風,於是陰測測道:「床單髒了又不用你洗,麻煩精。」
「……」
到這裡,江隨洲就不跟她再辯論什麼了,他能料到再扯下去,關兮能搬出五花八門各種新鮮詞彙來堵他,他沒那閒工夫跟她二人轉。
他繼續滑動ipad屏幕。
然而關兮看著江隨洲這幅懶得跟她爭辯的熟悉樣子,卻莫名輕鬆了下。
待在這個地方,噎眼前這個衣冠禽獸,她好像才能覺得,一切都沒有變。
關兮偷偷瞄了他幾眼,過後,拿起遙控器按了電視看。
她找了一部老電影,但是沒怎麼看進去。電影播到一半,她伸腳碰了碰低眸看著平板的男人的背,「江隨洲。」
「嗯。」
「你還在工作嗎。」
「在。」
「你停一停。」
「怎麼了。」他沒停,還在看他的平板。
關兮又伸腳,小幅圖地推了他一下:「你就不能停一停啊,我有點煩。」
「想買什麼。」
「……」
「上個月你說的那個手錶已經買了,在衣帽間第二層的抽屜里。」
「我不是要說這個……嗯?那手錶到了?什麼時候?你不早說。」
江隨洲嘴角很淡地勾了下,把平板往邊上一丟,回過頭來拉住了她的小腿,一下子把她從沙發那邊拽了過來。
「啊——」
關兮那睡裙很短,這麼一拽,衣料從沙發上蹭過來,被卷了一大半上去。
然後就能隱約看到到裡面沒有衛生巾。
江隨洲停頓了下,知道自己被她騙了。他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聲色低了下來:「你也沒問。」
她這段日子都想入非非的覺得自己可能失去爸媽失去所有了,怎麼可能會記得她早前纏著他要的那塊表啊。
不過話雖如此,表買都買了,要還是要要的,畢竟全球也就限量一百支。
「我去看看。」關兮勉強打起精神,要從他腿上下來。
江隨洲沒讓她下去,直接把她橫抱起來往樓上走:「晚點看。」
「餵——」
容不得她拒絕,他直接抱她回了房間。
關兮被他丟在床上的時候,氣呼呼地去掐他:「你是不是打算跟我浴血奮戰?!」
「你又沒來事,騙我做什麼。」
「我,我來了!」
江隨洲俯下身,修長的手指勾住了白色蕾絲邊緣,輕輕拉起,聲色淡淡:「哪?」
「……」
搓破她的謊言,他直接低下頭咬住了她的唇。
「唔——」
他們在一起快三年了,雖然說這三年狀態不像太正經情侶,多離少聚,一聚便是床。
但相識已經很久。
學生時代兩方父母便說要結親,強強聯合嘛,確實很合適,所以那會他們在父母面前會稍微裝下感情不錯的樣子。日常在外人面前,江隨洲也會讓著關兮,一副照顧她偏向她的模樣。
但實際上,兩人少年時都不是很看得上對方。
關兮看不上江隨洲是因為,她覺得這人太裝了,天天端著架子,明明連頭髮絲都冒著勾搭人的因子,卻還要故作清高,一副我佛慈悲的做作樣。
江隨洲則是因為關兮太驕縱,她眼睛長在頭頂,顯然是那種需要別人捧著寵著才能挑挑剔剔吃下飯的大小姐。少年時氣盛,沒空也沒心思去哄人。
關兮十九歲的時候,去美帝留學了。江隨洲比關兮大兩歲,那會,他已經在國外讀了兩年書。
她當時考上的也是他那所學校,當然,不是因為他在那,而是那所學校好,她覺得配得上自己。
但在父母眼裡,他們就是夫唱婦隨。可父母們又怎麼能想到,兩人同校的那兩年,壓根連面都沒見過。
在國外沒人看著,他們連裝都不想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