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想以整潔的面貌給這位主任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耿小慶依舊在座位上辦公,整理昨天的會議資料。其他同事小聲抱怨她,她也不為所動。待顧樂鳴走出電梯時,她才悠哉悠哉地拿起一把水壺,給窗台上的海棠花澆水。
果然,顧樂鳴沒有為其他的實習生駐足,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理花草的耿小慶。陽光照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她沐浴在燦爛的陽光里,氛圍靜謐美好。在一片繁忙中,數她最從容。
耿小慶適時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不卑不亢地向領導問了好。顧樂鳴流露出些許讚許:「一直是你照顧這幾盆花?」
耿小慶大言不慚:「是。」
打理這些花草是顧樂鳴唯一的樂趣,在對待花草時,她會露出格外溫柔的微笑。這些耿小慶都看在眼裡,她知道這位顧主任特別喜歡植物,所以就算沒人指使,她也很用心地照顧。
「打理得不錯。」
「您過獎了。」耿小慶微微一笑:「在日本留學時,我學過插花。」
「難怪,這些花有了一些層次感。」顧樂鳴再度讚許地點點頭:「衛生誰都可以打掃,但插花不一定誰都會。」
一眾實習生尷尬地呆在了原地。
衛生打掃完了,她們到衛生間洗手,憤憤地聲討起了耿小慶。他們都是名校畢業生,都是在讚揚聲中乘風破浪,怎麼就被耿小慶給比下去了?
耿小慶在門口聽了半天,才優哉游哉地走了進去,幾個同事差點兒被她嚇出心臟病來。對別人的議論,她絲毫不在意,她微笑道:「我從來都沒打掃過衛生。」
「……」
「以後也不會打掃。」
「……」
「主任說得很對,衛生誰都會打掃,但是花藝嘛,那可不是人人都會的。」
在耿小慶看來,這些一路順風順水的天之驕子們單純得有些可笑,每當他們故作謙虛實則得意洋洋地列舉曾經取得的成績、去過的地方時,她總是微微一笑。儘管他們從小過得豐富多彩,但跟她比起來,他們的人生實在蒼白。
顧樂鳴抽出一下午的時間,跟每位實習生單獨面談。不管實習生們曾經多優秀,在面對職場上司時,還是非常矜持的,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儘量做到「穩重大方」。耿小慶也是如此,但她見慣了大場面,能輕鬆地應付自如。
顧樂鳴翻看她的簡歷,說道:「在進入我行之前,你在香港實習過?」
「是的。」
「那裡的薪資待遇應該比這裡要高得多,你也有很大的可能留在那裡,為什麼回來了呢?」
耿小慶如實答道:「我喜歡的人在這裡,他是絕對不可能去香港的,所以我決定回內地找工作。」
顧樂鳴認真地看著她的資料,說道:「筆試成績第一,面試也是第一,雖然我沒直接見過你,但這些成績足以證明你的優秀。」
「您過獎了。」
顧樂鳴微微一笑:「你在香港的工作時間到五月底,我行的筆試安排在六月初,你複習的時間不長啊!」
「確切地算起來,大概有半個月。」
顧樂鳴抬起頭,因為驚訝,嘴唇都沒閉上。總行考試的難度毋庸置疑,她居然只準備了半個月?如果她不是吹牛,那她真的聰明絕頂。而她將所有欲望和野心都寫在臉上,看起來也不像說謊。
顧樂鳴放下資料,說道:「例行談話,我總要聽聽你對工作的計劃。說說吧,對未來有什麼想法?」
「在最短的時間內升職,加薪,做到同一批實習生的金字塔尖。」
「……」
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顧樂鳴開了個玩笑:「既然這樣,那私企應該是更適合你的地方。據我所知,南方的那些大企業在你們學校招了不少人,他們的薪資待遇非常誘人。」
耿小慶搖了搖頭:「不,私企還是不穩定。我以前考慮過,但大三之後就轉變了想法。或許這裡的收入沒有那麼高,但至少是老一輩眼中的鐵飯碗——甚至是金飯碗。它的優勢會在三十歲之後會體現得非常明顯,這是其他企業無法比擬的。而對我來說,穩定的工作環境更能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