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長老的腰牌,這塊腰牌出現在這裡,在舍情仙子的眼中,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
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人,竟然是上清明月宮的一位長老!
這個消息徹底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難怪對方手段厲害,姿意玩弄他們於股掌之間,如果對方是上清明月宮的長老,那麼一切就合理了。
也只有上清明月宮的長老高手,才會在殺死斷離之後,連面都不須露,只要拿出一塊腰牌,就足夠打發自己了。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舍情仙子知道今日之事,已經徹底一敗塗地了。
「你跪下磕三個響頭給大家賠罪,再把砸人家酒樓錢給賠了,今天這事就算了!我也不跟你個女人記較!」閻大磕磕巴巴的說道。
話音未落,舍情仙子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用力的衝著酒樓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奴婢現在就去把許家抄了!府中所有的錢財都用來向各位賠罪,賠償酒樓的損失!」舍情仙子滿臉緊張的大聲道。
她卻是沒想到,傳話的閻大比她更緊張,生怕這瘋婆娘也一掌把自己拍爛了,就像那個倒霉的許公子一樣。
見沒有人應她,舍情仙子跪了半天,終於一咬牙彈身而起,身子如箭般疾射出去,飛快的掠向了許府的方向。
她這一走,閻大這才像渾身散了架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柳長生和眾人自然驚奇不已,全都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
他們本以為閻大就是那位隱藏的高手,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卻是不是太像,所以才驚奇不已。
「閻大哥,真的是你麼?」柳小雨的心臟撲嗵跳得飛快,一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所有人都在等著閻大的這個答案。
閻大的眼神卻有些飄忽,他想在人群之中找到那個瘦削的身影,卻始終也找不到。
因為整條街上只有他才知道,真正的高手是誰!
孟慷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舍情仙子身後,親眼見到她沖入許府,並沒有多傷人命,只是下令將許府中的金銀送到柳下酒樓,然後就匆匆離城而去,連那座華麗的大帳也不要了。
孟慷展開龍蛇隱奇術,悄悄的吊在舍情仙子後方,不遠不近,既不會跟丟對方,也不會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東陽關他應該是不會再回去了,希望柳下酒樓能夠生意興隆,將同享的理念繼續推行下去。
而孟慷自己,只要在暗處幫他們解決些麻煩就好了。
舍情仙子的腳程極快,顯然九離仙宮的武功以身法見長,短短的一夜功夫,她就趕了近五百里路,來到了九離山下。
遠遠望去,這座九離山層巒疊嶂,鬱鬱蔥蔥,山下有一條清江,蜿蜒東去。
山青水秀,人傑地靈,天地元氣充沛,果然是一處修行的好地方。
舍情仙子急匆匆的趕上了山,斷離師弟被殺,這個消息對於九離宮來說,如果處理不好,就是滅頂之災。
九離山本來就山勢險峻,長年雲霧繚繞,被九離仙宮占據之後,門下弟子數百人盤據在此,終日吐吞山川精氣,練武擊技,只要是擅入山門者,一律斬殺。
時間久了,附近的樵夫和採藥人之類,早都被他們殺得乾乾淨淨了。長期沒有外人上山,這山上的警戒也就十分稀鬆平常了。
孟慷一路追著舍情仙子的足跡,輕輕鬆鬆的上了九離山。
山頂的大殿前,斷情仙子伏在地上,正在哭訴著東陽關城中發生的一切。
數百弟子紛紛站立在兩旁,看著這位大師姐楚楚可憐的向師尊講述著斷離師弟的死因。
坐在斷情正對面的,是一位發須皆白的老翁,面色紅潤,皮膚飽滿,看起來就像是返老還童的仙翁。
「舍情!依你所見,殺斷離之人,實力境界深不可測,你們兩人聯手,連讓他露面的資格都沒有?那你為什麼不和他一起死?」老翁的聲音渾厚,有若黃鐘大呂,震怒道。
舍情仙子梨花帶雨,哭訴道:「回稟師尊,確實如此!舍情本該與斷離師弟一同戰死,可是那人又派人送了一塊令牌到舍情面前,舍情為了師門安危,就不敢死了!」
「什麼令牌?」老翁皺眉道。
「一塊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