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人懷裡的少女。
我睡得很安詳。
醒過來時,我睜開眼,迎來第一抹晨光。我身邊是空的,陸明鏡居然比我早起。我難得停頓幾分鐘,我突然覺得,在一起,並沒有我想像那邊險惡。
幸福,其實很簡單,也在點滴之間。
至少醒在有他餘溫的床上,我突然覺得,很滿足,此生無憾。
我不再傷春悲秋,瞻前顧後,下床洗漱拾掇。
惦念做早飯,我速度很快,半點不敢耽誤。走在樓梯拐角,我不期然撞上沐浴在晨光下,擺弄花草的陸明鏡。他真的是很有氣質的男人,我遠遠看著,不覺為之痴狂。
遠遠的,我看不見他的手,只有拔峭的身姿。但我清楚得很,他指骨分明的手指,能演奏世界上最美妙的樂章……讓我不止雙耳,連身體都不由沉淪。
他有著一張會是巫蠱之術的臉,但凡誰仔細去看,便失守城池。
「醒了?」陸明鏡與我目光相撞,微微一笑。
「嗯。」我反應遲鈍,放緩下樓的腳步。
而他離開花草,走向我。
不過一兩分鐘,我和他已是面對面。我穿著拖鞋,無半分增高,必須得仰視他。而他,為低著頭,與我對視。
「早。」我艱難出聲兒,可能我尚未消化我昨晚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消息,也無法一下子從僱傭關係轉換成戀人關係。
「我本來想準備早飯,作為第一天正式在一起的禮物。但是你昨晚做了精緻的糕點,我就借花獻佛了。」陸明鏡抬手,自然地撩撥我的劉海,姿態親昵。
我條件反射一躲,「那我去樓上喊常歡。」
現在約摸六點一刻,把常歡叫起還為之過早。可我也招架不住陸明鏡這樣的溫柔。
陸明鏡放行,我躲得遠遠的。
常歡不知其中彎繞,只知道陸明鏡對他好,我對他好,所以他很高興。
我本想就這麼低調地處一處試試,陸明鏡非要周末請我的室友和他的朋友一起吃飯。他的意思,不必告訴所有人,但至少能讓較為親近的朋友知道。
讓我慶幸的是,陸明鏡沒有提及見他家長的事。和他一起見個朋友,我都滿心沒底,再去林蔓口中那個深不可測的陸家,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保存完好的軀體。
稍微好一點的是,我是個孤兒,至少我受辱起來,不會危及親人。至於常歡,大人再刻薄,在孩子面前,總會保留一點溫存的吧?
不過以前看那種年度大劇,高門大戶的長輩很在意血緣……常歡並非陸明鏡之子,會不會……
諸多問題,我不敢細想,甚至鴕鳥式地希望我永遠不必迎來那樣的日子。
周末很快來臨,陸明鏡向醫院請的假,一起請假的還有趙寅。我的室友們,目前時間都自由,欣然同意。
林蔓對於我和陸明鏡在一起的事情很淡定,宋鴿擔心我,找我促膝長談,陳白露是勵志派,噼里啪啦和我講了一堆如何守住男人的竅門。不管如何,我知道,她們都是關心我的。同在屋檐下四年多,終歸不是流水時光無蹤影。
在一起後,他的家事還是我料理,我堅持的。我並不想改變什麼,這樣我會感覺自己毫無用處。但是他對我的態度好很多,挑剔的毛病改了些,比較好伺候了。來往他家和林蔓家之間,我們也毫不避諱的同進同出,可能因此,喬南枝知難而退。
又或者,楊瓊花在s市召喚喬南枝了,他不得不回。
亦或是,他仍躺在病床上養傷。
總之,自宋鴿打走喬南枝,我沒有見過他,也不想見。如果他能知難而退,最好。
陸明鏡請客,早早帶我趕到預定好的酒店。考慮到我們聚會可能會玩嗨,陸明鏡請了阿姨專門照看常歡,直到我們回來。
我左右思量,還是決定留常歡在家裡。
林蔓、宋鴿先來,說陳白露要去洗手間補個妝。若不是陸明鏡在,林蔓肯定會諷刺陳白露是「撈女」之流。但此刻,林蔓只是語氣有些不屑。
陸明鏡微笑以對,從容應對我的朋友。
林蔓她們,確實是我在b市僅有的朋友了。之前的鄒靜,若不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撮合」之功,我也不會被邀請去婚禮。說實話,自
第26章未婚先孕的悲與歡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