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下呢?
「收拾如何了?」風謹走了進來,清樂嚇了一跳,她趕緊順手將龍鱗藏入袖中,風謹見她神色有異,以為是剛才在書齋心裡不舒服,這會兒還沒緩過來。清樂低低應了一聲:「還行。」
風謹走進來,說到:「遙璣留在本君身邊,你不高興了。」語氣中半點疑問也不帶,而是十分肯定。清樂驚慌地抬起頭,又違心地搖了搖:「沒沒有。」風謹瞪了她一眼:「沒有怎麼跑了?」清樂一時語塞,風謹又說到:「只是允她隨侍而已。」
清樂心中有無數念頭在翻湧,若是君上不喜歡,為何允她隨侍,君上只是允她隨侍,自己是何身份,又如何能因這等事情心裡不情願風謹不理她,徑自倒了一杯水飲下:「若真心相待,便如實說來。」說罷,風謹好整以暇地坐到床榻之上,定定地看著她。
清麗的少女呆愣了一瞬,面上浮上飛霞,本來亂糟糟的心事瞬間消失無蹤,她拖沓地走到腳踏前:「我不願遙璣隨侍君上。」風謹笑笑:「哦?為何?」「我」風謹又笑笑:「難道她與明音她們有何不同?」清樂想了下答道:「不同她眼中對君上有情意。」「哦?」風謹面上故作詫異:「會麼?你又如何知道?」
「我我就是知道」清樂嘴上著急,卻不知要從何說起。「開竅了?」風謹伸手颳了她的鼻子一下。清樂臉色更紅了,慌忙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風謹慢條斯理地說到:「可是歡歡也對本君有情,也時常伴在本君身側。」「那那不一樣」清樂又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灼灼地看著風謹。「哪裡不一樣?」風謹促狹地笑著。「君上說過只是給歡歡公主名分,可是並不喜歡她。」清樂急忙說到,一邊說著,一邊心情低落下去。
見她想說什麼,又無從說起的表情,風謹道:「原來你也覺得本君屬意遙璣?」清樂見他這般問到,既不想說是,又不能說不是,一時間心裡糾結起來。「若是這樣,如何?」風謹斂起笑容,看著她的眼睛,慢慢說到。清樂移開了目光,吸了口氣說:「若是這樣若是這樣只憑君上歡喜。」
眼前的男子清冷的眼眸里像是瀰漫起了霧氣,俊美的容顏如消融的冰山,帶著淬了冰雪的冷亦含著溫煦的暖,還有幾分絕世孤寒的冽,他長眉微挑,語氣疏離而淡漠:「如此,甚好。」
清樂心中似有什麼崩塌,她清麗的面容如凌霜的秋菊,顏色衰敗,她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要說什麼,風謹深深看了她一眼,未再發一言,起身走了出去。
院中,梅華正負手立於當庭,風謹出來,兩人視線交匯,隨後並肩走出了雪園。梅華回頭望了望,輕輕說到:「她年紀尚小,心中對君上又愛又敬,所求不過長伴左右,君上又何故為難於她。」風謹走了幾步,冷聲道:「呵,好一個又愛又敬、長伴左右。」梅華眉頭微皺,不知自己是否說錯話,清樂從小失了兩魄,這卻是當初送她來金極宮的時候沒有告訴風謹的。
梅華心中嘆了口氣,都是痴人,她出生混沌,並不懂何為愛,如今一片真心卻不知何以為表,他為愛所傷,唯有熾烈的情意方能重新敲開他的心門,讓他信任且依賴,然而這樣的兩個人,一段若有似無、若即若離的感情,卻被命運推至一處
風謹又向前走了幾步,見他沒有跟上來,側身說到:「她不懂,表哥也不懂麼?此間事了,才可保她無虞。」梅華怔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日他的話,心下肅然:「君上深謀遠慮,臣下自愧不如。」他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又看了看風謹玉雕一般的側顏,是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謫仙般的少年,成長為如今的王者,他絕對有資格站在群山之巔。
風謹是什麼樣的人,梅華豈能不知,事關這幾個女孩,梅華便亂了心思。他性格清冷、孤寂慣了,加之她並沒如他所期待那樣強烈地表達心意,他又怎會真的與她置氣,況且他已將所有的可能告知自己,梅華立刻斂了斂心神:「臣下明白。」風謹見他想通,點點頭。梅華想了想還是說了句:「只是若是不告訴她,恐怕她」風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日後再解釋吧。」梅華想說有些事情是解釋不了的,但一想到深情可融化堅冰,況且他便住了嘴,抬頭看看天空,幾朵白雲流過,似帶走了幾段愁緒。
遙璣將芙蕖插進瓶中,午後的日光悠長,她看著盛放的花朵,心中
第91章 遙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