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屬於自己,過段時間,過段時間他應該就淡了吧,自己只要在魔界待上一些時日,他便會習慣了沒有自己的日子了。一抹笑容在她臉上蔓延開來,那絕色的容顏被這笑容染上悲傷的顏色,梅華只覺得看得心中砰砰直跳,他趕忙收斂心神,摒除雜念,繼續探查起對方的陣眼來。
蕪蠻殿裡,鳳虞怏怏地躺在床上,自從臥床起,一直沒有見過姬瑤,這是他的懲罰麼?自己的一雙兒女竟不能得見,司意他還好麼?月兒說要去一趟人界,並沒有說要幹什麼,只說看看司意,真如備啟說的那樣麼,司意在爭奪王位?如何爭奪?有無危險?還有他呢
鳳虞心中煩亂異常,胸腔里像是燃起了一團火,她翻了個身,伏在床邊咳了起來。「王后要注意身體啊,切忌煩憂。」備啟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高大的身形慢慢地踱到了床邊,臉上帶著幾分譏誚。「咳咳,你怎麼來了?」鳳虞略略抬頭。
「怎麼?本君不該來看王后麼?」備啟撩起衣擺坐在床邊。鳳虞看著眼前的男子,嫁給他的時候便知道這魔君心狠手辣,成親多年他對自己寵愛有佳,對司意和姬瑤也著實不錯,慢慢地自己對他少了疏離與防備,甚至覺得這樣一生也沒什麼不好,即便不愛,但也不恨,畢竟在自己需要一個去處的時候,遇上了這段「姻緣」,只是,後來司意長大,不得不讓他離開,這才將月兒也牽扯進來,卻不曾想,眼前之人一點不念舊日情誼,果然骨子裡還是魔界之人的冷情絕義啊。
備啟見鳳虞盯著他看了半天,臉色陰沉了幾分:「王后這是什麼意思?」「咳咳」鳳虞移開了目光:「只是想起了舊日時光。」「呵」備啟捏起了鳳虞的下巴,手指用力,鳳虞原本雪白現在更無血色的下頜上立時出現了幾道指印。「舊日時光?」備啟全然沒有憐惜,一雙眼裡都是嗜血的冷酷:「是跟你的心上人麼?」
鳳虞眸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身體微微顫抖:「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懂。」備啟鬆開她的下頜:「你沒聽懂?呵呵,我對你寵愛有佳,卻白白幫一個人類養了多年的兒子,我的王后卻跟我說沒聽懂?」備啟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怒意。鳳虞自知理虧,卻不敢再辯:「司意是你的兒子,你不能,現在他在月兒身邊,你若你若傷了他,月兒必將不會原諒於你。」
「閉嘴。」備啟大怒,一掌拍在床邊,楠木的床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鳳虞無力地笑笑:「你既不忍心讓她傷心,為何還以我病重為由讓她來魔界。」備啟盯著鳳虞一雙好看的眼睛:「你是想現在就無法出聲麼?」鳳虞眼中沒有懼意,她笑笑:「讓我猜猜,魔君是想騙著月兒留在九黎宮,又顧慮我說出真相吧。」鳳虞是美的,這笑容讓備啟一瞬間有些恍惚。
「可是,月兒心裡只有小謹,作為姐姐我是不會讓月兒留在這的。」鳳虞撐起了身子,平視著備啟的目光:「魔君也有得不到的呢。」備啟心中的怒意大盛,他逼近鳳虞,一隻手顫抖地摸上她纖細的頸子:「找死。」鳳虞閉上了眼睛,她要的正是備啟的憤怒,等著他出手,自己若是就此離去,月兒便再不用逗留在此,有所留戀。
半晌,鳳虞覺得她頸子上的手並沒有用力,她詫異地睜開眼睛,一雙美眸對上了備啟幽藍的眼眸。備啟點點頭,隱忍地說到:「很好,本君這麼多年的枕邊人竟與本君如此離心離德,試問我對你如何,而你從一開始就欺騙於我。」他伸手順著鳳虞的髮髻一捋,一朵玉色的小花落在他的掌心,他定定地看了許久,臉上嗜血的表情漸漸鬆動,似是陷入了回憶中某個寧靜的時刻。
鳳虞面上一熱,這麼多年,心底終是有歉意的,可是她無奈地開口:「可是我只要月兒快樂,悠臨姨姨」「莫要提她」備啟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別以為看在她的面上我就會放過你。」「可是,月兒是她的女兒。」「閉嘴」備啟幽藍的眼眸一瞬間布滿了狂暴之色。
「月兒留在這裡不會開心的,悠臨姨姨說過你會好好關照她的女兒。」鳳虞雖不知道當初悠臨姨姨與備啟有何淵源,可是自己當初憑著信物冒充悠臨之女嫁到魔界,備啟一直對自己寵愛備至,明明是嗜血魔君,卻獨獨對自己溫柔以待,悠臨說過備啟會善待她的女兒的。
「我再說一次,閉嘴」備啟一巴掌打在鳳虞的臉上。鳳虞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雖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