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
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冷聲道：「你別動，別說話，否則我立刻扣動扳機。」
說話間抬手用手槍的槍口在孫長興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孫長興痛呼一聲：「啊，痛，我知道…我什麼都不說。
電話可能是領導打過來的。
我掛了就是了。」
說話間用染血的手，去掏手機。
葉長青見狀，一把打開了孫長興的手。
伸手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里傳出一個聲：「喂，孫哥，我有點事請你幫我查一下。」
聲音跟陳學文電話里的聲音一模一樣。
但跟陳學文說話時候，囂張跋扈，此時他說話不但禮貌，而且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就像是一條狗剛才對著陌生人叫喚，兇狠地狂吠。
此時對著主人搖頭擺尾的嗚嗚討好。
葉長青見孫長興想要說話，用槍口用力地推了一下。
孫長興頭向後仰了一下，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嚇得不敢再說話。
葉長青這次對著手機含糊地嗯了一聲。
就像是正在吃飯時候，嘴巴里含著東西一樣。
嗯了一聲之後才道：「說～」
圓寸很懂事地道：「孫哥，你在吃飯是吧，對不起，打擾您用餐了。
我就問一件小事，很快就好。
我這有一個借高利貸的客戶。
我把她媽媽綁了，他嚇得急著還錢。
但遇見一件事，他說錢就在咱們建業路的豐產銀行里存著。
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取不出來。
哥，要不你查查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就先給他加急辦理。」
葉長青再次發出含糊的聲音：「我正吃飯呢。」
電話里再次響起圓寸帶著諂媚的聲音：「哥。
你放出來的貸款，小弟一直努力要賬。
我用盡了手段，綁架，威脅，拍裸照，壞他們名聲。
我用盡了辦法。
你一直說我工作不努力。
我真的很努力啊。
哥，我這是給你要賬，你不能不支持我啊。
只要您一句話，我今天就能要到160萬。
一百萬的本錢，我要回來160萬。
哥，這可是六十萬利潤啊。
哥，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錢的面子上。
你就打一個電話，讓你的手下行個方便。」
葉長青聽得震驚，他算是一下子明白了。
放高利貸的是孫長興。
太荒唐了。
葉長青感覺自己做夢都不會想到這麼荒唐的事情。
國家的星火計劃。
給大學生，農民，社會上努力創業者提供的無息貸款。
本該是陳學武弟弟拿到的無息貸款。
現在竟然被孫長興放高利貸。
本來能夠拿到的無息貸款。
現在他拿到了，但整整多出了六十萬的利息。
更可笑的是。
孫長興竟然用陳學文的名字，辦理的貸款手續。
結果陳學文的存款，也被他們划走了。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他心中震驚，一時之間沒有搭腔。
電話里再次響起圓寸的聲音：「孫哥，你就打個電話吧。
我告訴你一件好事，這次綁架的女人太老了。
不過還有一個女人，她年輕漂亮，二十三歲，身材很火爆。
她欠了一萬二，利息是八千。
一共兩萬塊。
他弟弟好像生病了，還不上，我準備下次把她送您那裡。
讓您嘗嘗味道。
哥，您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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