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郡。
信鴿從天空中划過天際,隨後落入到了太守府中。有士兵快速跑來,解下綁在腿腳上的帛書,然後往一處房間狂奔。有小吏打扮的人,按照上面的圖案翻閱著竹簡,緊接著有持筆的人在上面快速寫著字跡。
不多時竹簡上就布滿了字跡,隨後剛剛跑來的士兵,往大堂方向急行。
「報」
「慎城急報」
聲音在大堂中響起,正在和賈詡商議事情的張繡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立即反應了過來。慎城?那不是主公攻打豫州的第一座城嗎?難道出了什麼變故不成?要不然現在為何會休書前往廣陵太守府。
想到此處便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接過竹簡,緊接著緩緩打開。
士兵見狀不敢多言,對著張繡躬身一禮悄悄離去。
竹簡合攏張繡皺起了眉頭,雙目中泛起不解以及遲疑的神色。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賈詡,心中動了下,對著他詢問著。
「如今主公已經奪下慎城,按理說應該按兵不動,卻不想下令廣陵兵馬盡出攻打下邳郡」
張繡心事重重的說著。
主公之令斷然不敢拒絕,可是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沖在最前面的不應該是揚州妖族。此時最應該做的就是隔岸觀火,然後在從中漁利。
可是一旦廣陵出兵,形勢就會大變。
畢竟徐州西連豫州北連青州,而且這兩州又都是他的盟友。雖說豫州的兵馬被拖住,無法馳援徐州,但是別忘了人皇劉備,他現在可是青州牧。並且還和陶謙有盟約,只要發動攻擊,幾乎可以不假思索的便能得出一個結論,假若沒有後手此次出征必然大敗。
可是主公難道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無數想法在腦海中划過,但是卻沒有半點頭緒,只能對賈詡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如今主公做事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也許只有軍師才能了解其中一二。
這並非是惡意揣測,而是身為麾下大將,必須了解主公真正的意圖才能更好的做出配合的舉動。而且三萬大軍訓練不易,假若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戰役,那麼就需要三思而行了。
「報」
「豫州急報」
就在賈詡正打算開口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一名士兵手捧竹簡恭恭敬敬的遞給張繡。
不假思索的接過竹簡,快速將其打開。目光在上面遊走,當划過最後一個字跡的時候愣在了原地。隨後把剛剛放倒案几上的竹簡拿到手中,在心中快速對比不由得砸了咂舌。
這就是主公的決策嗎?
按照時間來算,主公做出這個決斷的時候,並沒有得到來至於豫州北部的消息。也就是說,主公對局勢的洞察,已經到了讓自己仰視的地步。
「魔主曹充州突然捨棄潁川南下豫州,如今梁國已然失守。偽龍袁術三面受敵,此時若是提兵北上必能遙相呼應」
張繡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
作為一方大將,作為曾經的諸侯,眼光並不狹窄。僅僅只是從兩卷竹簡,就能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而這也是賈念沒有在帛書中點透的原因,畢竟一隻信鴿能帶的帛書就那麼大,在上面添加一個字,就必然會少一個字。
顯然並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剛準備開口,好像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有一事不明」
「我廣陵三萬騎兵北上,確實對大局有利。可是如此一來我等也就成了急先鋒,和當初主公在未出證之前定下來的策略並不相同。而且就算我們成功拖住徐州,最後獲利的也是魔主曹充州以及盟主袁冀州」
聲音在耳邊環繞。
賈詡嘴角泛起笑意,心中也呈現出天下形勢。
「將軍又如何推斷出最後獲利的是曹充州以及袁冀州?」
「我揚州之兵除了鎮守交州的兵馬之外,唯一能動用的就是廣陵鐵騎。一旦北上必然會面對來至於徐州的拼死抵抗,以及青州的援軍。就算順利的拖住了兩州兵馬,最後也會實力大損,試問軍師我等又如何獲利?」
「海外」
賈詡吐出這兩個字。
張繡愣了下。
自從
第六百七十章 張繡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