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入清流派的官員眼裡,到時候這翰林司的職位肯定得挪一挪了。
畢竟這可是典範啊。
而若是他真聽從了老狐狸精的話,或許少得了一時的折磨,但是這名聲有虧,遇事易折,哪怕有才,恐怕也不會受到重用。
「想我堂堂舉人,豈能受你這狐妖威脅,要殺便殺。」黃正理脖子一梗,好似要慷慨赴死一般。
此刻一眾賓客都不由紛紛暗嘆一聲好骨氣。
老狐狸精聽了這話,氣的是直跳腳,往日那些如果的書生,一個個膽子小的跟只螞蟻一樣,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今日這人怎麼就這般大膽。
要說只能說這老狐狸精不知道利益,武明空都點破了老狐狸精不敢殺他,再加上老狐狸精自身也隱晦的透露出這點,黃正理自然是不怕了。
再者說了,那些書生被抓時是在深山老林無人可見,骨頭自然就軟一些。
如今是在哪裡?
舉人府內,眾多賓客看著,若真是骨頭軟了下去,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名聲二字,可是累人不淺呢。
「你,你這書生,端是不識趣,喜妹,給我殺了他。」老狐狸精無奈,轉頭氣急敗壞的命令新娘子動手。
但那新娘子胡喜妹則是直勾勾的看著老狐狸精,她又不傻,聽老狐狸精的話然後一起死?
「正理乃喜妹夫君,正所謂夫為妻綱,喜妹哪裡敢做殺夫之舉,還是奶奶你束手就擒,隨道長去洗淨一身孽障為好。」胡喜妹生怕老狐狸精不死,趕忙勸說。
老狐狸精聽聞,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在她眼裡,這胡喜妹自小可是聽話的很,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抓狗她不敢攆雞,這才出逃數日,竟然敢違背她的命令,這讓她可是氣的很啊。
「好你個胡喜妹,莫以為攀上了個讀書人,就覺得自己是個人了,你只是只狐狸,狐狸精。」這波,這波叫做自爆。
「這不勞奶奶費心,還請奶奶儘快上路。」胡喜妹臉色也是一變,紅蓋頭地下的雙眼之中滿是殺意,語氣也不客氣了起來。
兩隻狐狸精的唇槍舌戰之間,武明空示意紅鯉龍女出手,他可不是來看這家庭倫理劇的,他可是來走劇情的。
紅鯉龍女得到示意,手中一點,八方水氣聚攏,朝著那老狐狸精絞殺過去。
那老狐狸精也是警覺,那水氣聚攏時,不理會胡喜妹的言語刺激,一把蹬開黃正理,借著力道逃離,那黃正理背後被這麼一蹬,整個人都朝前摔了一個狗吃屎,好不狼狽。
那老狐狸精想到很美,借著黃正理作為掩護,一路朝著內堂逃去。
只是那水氣化作一條水龍,順勢一卷,堂內是桌椅板凳一片凌亂,水龍追著老狐狸精不斷席捲。
只是方寸須彌之間,那老狐狸精便被水龍捲住。
沒等掙扎,那水龍上栩栩如生的龍首便一口將其吞入腹中,透明的水氣身軀之中,還能看見那老狐狸精被溺入其中,不斷的掙扎著,看起來好像是溺水了一樣。
水龍被紅鯉龍女一招,從堂內飛出,化作一個透明小碗般的模樣,這小碗裡盛著水,水中那老狐狸精不斷的掙扎,卻也無法掙脫出水面來。
「老師,這老狐已伏首。」紅鯉龍女將小碗獻上,所有人也是鬆了一口氣,這狐狸精總算是被擒住了。
武明空隨手接過,那水碗上肉眼可見的結出了冰晶,那不斷掙扎的老狐狸精也順著冰晶被冰凍在其中,根本就無法動彈。
「這老狐上了年歲,正好這一身皮毛做件狐裘。」武明空將冰晶小碗那麼一收,如同變魔術一樣就消失在了他的手上。
紅鯉龍女身形一躍,化作紅鯉重新回到了雲池之中。
這麼一番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不想道長竟有此般神通,正理有眼不識高人,且恕罪恕罪。」黃正理見到老狐狸精被收走,第一時間上前道謝。
「不敢不敢,稱不得高人二字,道人我此番路過,不過是為了一樁緣分罷了。」武明空很耿直的說道。
「原是如此,那還便多謝道長出手相助,若是這樁緣分道長有什麼用的上正理的,可自開口。」黃正理聽聞,趕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