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就收了笑,拿起遙控器,漫不經心的換頻道。
蘇離本來也沒打算在這吃飯,雲初過來她有些彆扭,聽雲初又拿表嫂的派頭壓她,就更呆不下去,在客廳坐了坐,就抱著孩子去找蘇素麗,要告辭。
蘇素麗也沒有強留,擦了擦手出來,逗一逗孩子,送蘇離離開。
出於禮節,雲初也跟著去送人。
回來以後,李修岳還在翻頻道,雲初湊近他,低聲說:「我是不是挺壞的,老是欺負你表妹。」
李修岳慢了半拍,轉過頭,視線還粘在電視機上,「什麼?」
說完視線才看過來。
雲初本來還想問什麼,看他這麼專心看電視,估計壓根沒往心裡去。
其實雲初現在對蘇離,基本沒有任何討厭和偏見,都說,人一旦放下一件事,那麼這件事,不會再讓你有任何的喜怒哀樂,放下的顯著特徵,就是不再被牽動情緒。
至於顧行,雲初現在除了陌生疏離,覺得他跟任何一個陌生異性,沒有太大的區別。
雲初父母正式搬到南港住,按道理雲初應該趕緊從周妙那邊搬過去,同父母住,周妙有些不舍,希望雲初能在結束最後的單身時光之前,兩人再好好住一段日子。
雲初和周妙都是重感情的人,別看平時互損互坑,在有興趣的異性面前,什麼鍋都往對方身上甩,但真到了不能朝夕相處的時候,她倆比誰都難解難分。
新婚前兩日,周妙組織張一瑩,和以前經常在一起吃喝玩樂逛夜店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們,給雲初舉行了一個脫單派對。
地點選的很有意思,就雲初第一次偶遇李修岳的那家酒吧。
雲初一聽要去徹夜狂歡,有些頭大,「喝酒誤事,這眼看結婚在即,不會出什麼么蛾子吧?」
周年指著她:「怕李修岳生氣就直說,你就慫吧,你結婚以後,家庭地位高的話,我把頭割下來。」
雲初皺了皺鼻子:「我要你的頭能幹嘛?」
好說歹說,雲初還是去了脫單派對,進門收到幾束鮮花,上面都有卡片。
紛紛寫著祝福語。
只有一個內容很欠:「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蹦迪想屁吃。」
雲初挑了挑眉梢,往角落裡指,「周妙你給我出來!」
周妙笑的賊兮兮的,端著酒杯往後面躲。
打碟dj換了一種歌曲節奏,場內氣氛高漲,雲初走過去坐下,和
周妙張一瑩說笑。
不大會兒周妙喝多。
雲初看一眼枕在肩頭的女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不耐煩說:「行了,我就是結個婚,你哭的也太悲痛了,搞得好像……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似的……」
周妙只問:「你結婚了以後誰陪我蹦迪?」
提起這個還真有些讓人遺憾。
雲初擰眉沉思許久,安慰她:「夫妻在一起就沒有不鬧矛盾的,你且耐心等著,等我跟李修岳情深意濃的階段過去,以後我跟他吵架,我就跟你去蹦迪,他問起來,我還能把責任往他身上推。」
周妙聯想到李修岳那個性子,眼裡肯定容不下沙子,又不如老劉單純,好拿捏,遲疑的問:「你就不怕,李修岳為了治你愛蹦迪的毛病,以後都不跟你吵架?」
雲初一愣,眨著眼睛想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周妙有些吃味,「有異性沒人性。他不喜歡蹦迪就不蹦迪?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又是這種問題。
雲初心裡想一套,嘴上又是另一套,「我怎麼沒人性了嘛,主要是蹦迪也挺累人,年紀大了,胳膊腿太脆,經不起折騰嘛……」
周妙看著她虛偽的樣子,不說話。
雲初馬上要結婚,周妙最近經常想起以前的事,仿佛昨日兩人還是在操場奔跑,看著籃球場矯健的身姿流口水的少年,一轉眼,雲初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這似水流年,一晃即逝。
幾分鐘後李修岳的電話進來,男人聽到聽筒那邊有些亂,很快就猜出來:「又去酒吧跳舞蹦迪?」
「我那個,」雲初有些詞窮。
第115章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