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下酒,老闆,我再拿你倆辣條。」林恩自己溜進後廚,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又捏了倆紅紅的辣椒,回到了桌上。
上頭了的林恩這一頓整活,把阿比蓋爾給看呆了。
很明顯,此時的林恩,已經失去了千杯不醉的能力。
借酒消愁的林恩,加上好奇心滿滿的阿比蓋爾,兩人斷斷續續的喝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餐的時間,酒館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在這樣的小鎮裡,根本就沒有嚴重的工作和生活負擔,因此從中午就開始放鬆休息、喝上兩杯的人也有很多。
於是,酒館裡的酒很快的被消耗了起來,沒多久,幾乎全部的啤酒就已經見底了。
「老闆,沒酒了嗎?下次能不能多進點貨,根本不夠喝嘛!」林恩已經暈暈乎乎的說起了胡話,眼看就快鑽到桌子底下了。
「沒事沒事,啤的喝完了不是還有其他的嗎,來喝點這個……按你記憶里的說法,是叫透透嗎?」
阿比蓋爾拿起桌子上那瓶特殊的酒,砰一聲拔開木塞,倒進兩人的杯中。
林恩用迷濛的雙眼注視著流入杯中的血紅液體,咧著嘴道「透這個東西不是這麼用的,這應該叫填填縫,但是也沒有先喝啤酒,再用紅酒填縫的……」
話雖這麼說著,但林恩還是不受控制的舉起了面前的紅酒杯,就要往嘴裡送。
阿比蓋爾同樣好奇的舉起酒杯,看著如血般鮮紅的酒液,直接喝了下去。
「噫……又酸又澀,你怎麼會喜歡喝這種東西?」阿比蓋爾吐著舌頭,不滿的看著林恩。
林恩眼都發直了,腦子和舌頭也已經沒法配合,連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甚至於林恩都有一種錯覺,就是自己已經連周圍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真是……怪了,我酒量應該很好才對……怎麼回事……喂!是不是你們不說話了,才不是我聾了對吧!」
林恩有些意識不清,朝著自己身邊一人醉醺醺的說道。
不知何時站在林恩身邊的人,拍了拍林恩的肩膀,俯下身子說道「沒錯,你沒聾,確實是其他人沒有說話。」
林恩一個激靈,努力睜開眼看向身旁這人。
「呃……菲普斯,你怎麼來了,我告訴你我只不過是一天沒上班而已……你不能跟我計較……」
菲普斯淡淡笑著,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紅酒瓶,在林恩面前晃了晃「上不上班其實無所謂,而且你也已經盡職了,畢竟是靠你,才找到了今天的魔女啊。
看你這個樣子,也能剩下我不少口舌,總之,第一個拿起這瓶紅酒的人,一定是魔女,你知道了吧。」
意識已經不甚清晰的林恩,在菲普斯的搖晃下,不受控制的點了點頭。
「好了,這就算他主觀上認可了,那麼,我們走吧。」菲普斯滿意的拉起阿比蓋爾,走向酒館的大門。
「酒還真是個好東西,既能擾亂他的意識,又能讓他在沒有抗拒的狀態下,主動放棄一部分『自我』。
乾脆明天也這樣做吧。」
與菲普斯一起走出門的阿比蓋爾,表情中連一絲恐懼都沒有,反而帶著令人不快的笑容。
「說的也是哈,不過也快了,撐不了幾次了。」菲普斯同樣笑著回應道。
隨後,菲普斯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對了,把他也一起帶著,行刑的現場,需要他親眼觀察到。」
於是,幾乎醉的不省人事的林恩,在許多人的拉扯下,一同到了刑場。
朦朧中,林恩看到了菲普斯將絞繩放到了阿比蓋爾的脖子上,而後者微笑著,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林恩的意識,就此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