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責。
如此一來。宦官亂政之毒瘤,便不復存在。
然有利有弊。
女官如何妥善安置,又成了新的頑疾。
一二年無妨,三五年也還好。十年、二十年,當女官青春不再。又當如何?
若許她芳年嫁人,焉知不會受夫家影響。心生私慾雜念,進而在主公和主母面前,煽風點火,妖言惑眾。
這其中,首當其衝便是國令士異。如何安置,劉備需慎而又慎。
言歸正傳。
四人未到,名聲已傳到。
見四人皆無恙,劉蔓方才鬆了口氣。既擔心氣惱,又頗多感動。
正如朱獾兒所說。禮物的價值,在於情意。而非本身的物價。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說的便是這個理。
自己努力掙來,遠比從家中索取。來的珍貴。
雖從物價上說,兩支西域珠簪別無不同。但對少年和劉蔓來說,卻足夠珍貴。
「此馬有疾。」聲音來自身後。
「見過洗馬。」四人這便行禮。
說話之人,正是蘇雙。比起劉備初見時,弱不禁風的孱弱少年。今已長大成人的蘇雙,圓潤健碩,和風徐來,一身貴氣。
見馬駒兒目光不善,蘇雙微微一笑:「馬主是何人?」
「是我。」張郃急忙上前:「敢問洗馬,馬有何疾?」
「許是腸疾。」蘇雙笑道:「何不牽去畜醫監。讓良醫診治。」
「還有給馬看病的醫生?」張郃一臉的不可思議。
「薊國稱萬馬之邦。如何能少得了良醫。」蘇雙笑答。
「那,有勞洗馬。」張郃肅然行禮。
「隨我來。」蘇雙年紀不大,少年時又曾混跡於馬市,自當平易近人。
「如何?」潘獐兒忽在馬駒兒耳邊低聲道。
「什麼?」
「我說,豆丫姐的夫君蘇洗馬。」
「尚可。」馬駒兒輕輕點頭。
這個年紀的友情最純粹。三人皆不做他想。只需對豆丫姐好,自然無話可說。
「這下放心了吧。」朱獾兒亦笑。
「且走著瞧。」想讓馬駒兒完全相信,蘇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天真爛漫,心有牽念。
少年,本就該是這個樣子啊。
洛陽,將軍府。中庭三樓書房。
剛剛施完第二副藥的劉備,輕手輕腳。將血染白綾,氣若遊絲的安若水,放平榻上。
大王少食虎豹,本就懸鐘後顧,異於常人。又受七丸虎狼猛藥一激。頓時猙獰畢露,虎踞龍盤。
安氏姐妹未經人事,又施約束之藥。其中艱險,可想而知。
劉備雖極力克制。奈何餘毒未盡。安若水仍遭重創,昏睡不醒。
萬幸。貌似比第一副藥,情況好多了。
症狀一次比一次輕。
倒也符合藥理。
若如此,何不將身強體健的,亞馬遜提前?
嗯,說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