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陛下不利。」言下之意,大將軍為剷除異己,權傾朝野。必不會做出大逆不道,弒君之舉。料想,此時大將軍,還未有如王莽,篡位之心。
話音未落,便有虎賁郎入殿通稟:「報,大批死士,正四面舉火,圍攻玉堂殿!」
少帝驚懼:「何以至此。」先前不是說,大將軍並無弒君之意嗎。
王允脫口而出:「張讓。」
「何意?」少帝忙問。
「敢問陛下,玉堂署長張讓,可在殿中。」王允再拜。
「張常侍,此時當在偏殿玉堂署。」少帝恍然大悟。大將軍此來,乃為誅殺張讓!
「此地不宜久留。」盧植當機立斷。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更何況,張讓死守玉堂殿,焉知未有「脅天子以自保」之意。
少帝忙問:「當往何處?」
「兵荒馬亂,月黑風高。陛下宜當善保龍體,萬勿輕動。」答話之人,渾身披甲,陰陽怪氣。正是玉堂署長張讓。
王允怒斥:「大膽張讓,欲以陛下為質乎!」
「王侍中仍秉性難改。」張讓竟不置氣:「老奴將死之人,切莫濺了侍中一身血。」話音未落,殿外張弓聲,此起彼伏。不用說,黃門眾已將玉堂殿團團圍住。
王越正欲出手,卻聽少帝搶先言道:「常侍之意,朕已盡知。今夜,朕哪也不去。常侍…自去便是。」
「老奴告退。」張讓躬身退出殿外。難怪先前放百官入殿。與少帝一同扣為人質。
少帝正欲傳命王越,仗劍破圍。不料張讓又卻而復返:「玉堂周遭,已積滿薪柴,乃為御亂軍暗箭。陛下萬勿輕動,萬一失火,老奴縱百死莫贖。」
「……也好。」少帝遍體生寒。若只是薪柴便也罷了。再澆油脂,只需一支火箭,頃刻間燒成火海。濃煙滾滾,伸手不見五指。如何得脫。
時間分秒流逝,殿中落針可聞。
忽聽有人輕聲言道:「陛下何不求救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