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你跟邱局長溝通一下。你我在明處,由她找人暗中布控……」
劉思遠怔了怔:「真這麼想的?」
司徒靜確定:「我這人不喜歡拖拖拉拉。」
「這種事不是那麼簡單,布控更不是演電影那麼容易,變化太多。直白的說,一旦出現任何紕漏,你出現半點意外,邱局長前期所有的布局就都會被打亂。」m.
司徒靜轉目:「你還是說的不夠直白。應該是我如果被成功綁架或生命隨時受到威脅,我爸即刻便會不惜代價的切斷跟警方合作。」
「所以邱局長從來沒想拿你當餌。」
「所以是我主動提出來。」
司徒靜狀若閒聊,聊的仿佛不是關係到自己生命安全的大事:「記得跟你說過,我媽是因為被人報復才去世的,兇手至今沒抓到。不是警方能力不夠,是我爸壓根就沒想去抓過兇手。」
「在他心裡,我媽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哪怕比較特殊,也只是有個結婚證,有個共同孩子的女人而已。他可能確實被嚇跑了膽子,可能是怕我受到傷害,也可能因為其它原因。總之應該是跟仇家和解後,退出的那個年代。」
「我理解並了解他,他顯然不了解一個失去全部的人是什麼心情。他前些年特忙,有時數月都不回家,我媽就是我全部……不怕你笑話,我無數次後悔那些天住在舅舅家裡。如果當時我跟她在一塊,就可以永遠陪著她……」
「長大了,學會了換位思考。每每看我爸小心翼翼跟我交流相處的樣子,意識到他拿我當全部的時候,不振作也需要振作起來。這幾年我自己有了能力,一直在想方設法調查當年的案子,並有了些眉目。我懷疑要綁架我的這群人,跟當年殺害我媽的那群人有關聯。」
抽紙遞到了面前。
司徒靜抬手接過,看著面無表情認真開車的男人。
他側臉如同雕刻,看著很冷,又一點都感覺不到冷。他小自己兩歲,相處起來卻容易忽略年齡。
她擦了擦眼睛:「對不起,失態了。」
劉思遠道:「有些話能說出來,就挺有勇氣的。我媽去世的也早,懂你那種感受。靜姐,破案的事順其自然,一切聽邱局長安排。就算我不跟她溝通,幾小時後咱倆周圍也應該會多出不少便衣。」
司徒靜瞭然:「難怪你這麼優秀會在婚後住在女方家裡,沒歸屬感的人,對住哪裡要求真的不高。」
「是的,住哪不算是絕對原則。但靜姐說我優秀,讓我有點惶恐。比起靜姐年紀輕輕身家億萬,我這頂多算個優秀的乞丐。」
「你對優秀的定義難道是錢?」
「是全世界對優秀的定義都是金錢和權利。」
「那我肯定不屬於這個世界。優秀難道不挺簡單的,每個領域的佼佼者,都能稱得上優秀。你能上陸院,一定是省內高考最高分,超過了幾百上千萬同齡學子。你能一個打十個,又超過了全國幾億個男人。你能讓邱局長這麼信任,我憑什麼敢認為你不優秀……」
劉思遠擺手:「甭商業吹捧,回酒店不?」
司徒靜笑的明艷:「去楓林會所吧,請你按個摩,舒舒服服睡一覺,肯定比酒店舒服。我順便取取經,看看這些純正規場所,是如何經營的這麼有聲有色。」
劉思遠聽她提會所,記起來了鉑金洗浴中心。
「那,那個你們洗浴中心的技師,是鉑金的人還是別的?」
司徒靜調侃:「看上哪個了,我讓她馬上過來找你。」
「沒有,隨口一問。」
「這個是外包出去的,跟鉑金本身沒半點關係。硬說有關係,屬於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租客犯法,房東又不知道,對不。」
「靜姐真是厲害,能把容易暴雷的點全都排除在外。」
司徒靜道:「排除不了,制定者主動留下的灰色地帶。只要你控制不住,涉足其中。那你的一切就不是你自己的……換句話說,就算我規避的再好,碰到邱局長這種人想找麻煩,總是能找到的。我不涉黃,稅務有問題沒?我稅務沒問題,那麼多員工有問題沒?談這些沒啥意思,適者生存,不適著淘汰。沒能力改變,就努力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