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難勸找死鬼。只管走一趟玉宣國京城,醜話說前頭,勸歸勸,若敢泄露我的手段,這筆賬一樣要記在你和你師門頭上的。」
余時務打了個道門稽首,算是謝過這位陳山主,道士身形憑空消失。
蓮藕福地,作為「觀道者」的符籙分身,到了疊葉山那座乞花場山神廟附近,偷偷崖刻「疊葉與高節,俱從毫末生。」
再找到松籟國年輕皇帝黃冕,與他說出了心中答案,就兩個字,「中間」。
在那水神宋檢管轄地界的一條水脈源頭處,蹲下身,輕輕放入一顆碧綠珠子,潺潺細流中,寶珠懸停遠處,只是緩緩旋轉。
最終重返秋氣湖大木觀,自己搬了條椅子過來,坐在上次議事的原位,想著問題所在,到底是烏江,袁黃,還是那個看似冒冒然祭出一條捆仙繩的女修。
青冥天下,玄都觀。
白也現身桃林,未能找到王孫的蹤跡,只好找到了晏琢。
其實也能沒問出什麼,晏琢只說當時是自己跟王孫一起將老觀主送到門口。
老觀主只說了兩句臨別贈語。
「晏胖子,偷桃漿釀酒、桃葉製作書籤賺錢之餘,別忘了練劍。」
「師姐,幫忙多看幾眼明年春的桃花。」
大潮宗,已經是飛升境圓滿的鬼物徐雋,重看一本書桌上的書籍,同一人不同時日不同心境看同一本書,如看新書。
只說白玉京掌教陸沉的那篇《徐無鬼》,其中就有一句「時為帝者也」,便讓徐雋道心一震,久久無法平復心情。
青神王朝,被朝廷寄予厚望的女子劍修,傅玄介,她坐在廊下蒲團上,身邊就是兩位高到不能再高的道士和劍仙。
老觀主以心聲問道:「小陌,知道我為何要讓你在這邊儘可能多待一段時日嗎?」
小陌點頭道:「好讓我順勢補缺某條劍道。」
老觀主眯眼道:「你不樂意?我可是做好準備了,哪怕白也此刻重返玄都觀,都可以讓白玉京那邊,讓你留到那場問劍結束。」
傅玄介感受到了一股莫大壓力,近乎窒息,呼吸不暢,如魚在岸。
怎的,朋友反目了?
小陌點頭道:「不樂意。」
老觀主怒其不爭,厲色道:「道友!你可想清楚了,這極有可能是你此生躋身十四境純粹劍修的唯一機會了!」
小陌反問道:「是又如何?」
傅玄介頭皮發麻。
雖然她聽不見兩位前輩的心聲言語,但是這場神仙打架,任何一方隨便打個噴嚏,可能就讓她肉身不存、魂飛魄散了吧。
老觀主冷笑道:「道友啊道友,你都不像你了,真是待在陳平安身邊久了,好的不學壞的學,只學會了婦人之仁!」
老觀主大手一揮,水霧瀰漫,變出一幅山河畫卷,正是那蓮藕福地一處流民聚集地,有個在那青樓當龜公的年輕人,形容猥瑣,正在給客人們低頭哈腰,「瞧見沒,這廝藏在此地多年,出自蠻荒重光一脈,卻是符籙一道的奇才,境界不高,才是元嬰,卻有幾種相輔相成的歹毒手段,尋常瘟神作祟,尚可圍堵可醫治,他卻是在所有近些年最新版刻的書籍上動了手腳,駐守此地的姜氏子弟還怎麼提防,只要被他得逞了,尋來陳平安的些許毛髮、精血甚至是肌膚碎屑,這廝自有秘術手段嫁禍給陳平安,那落魄山就等著數十萬流民,餓殍千里,生靈塗炭,所有因果,都要落在他陳平安一人身上!實在不行,就算陳平安足夠小心謹慎,在百萬流民重返桐葉洲家鄉之前,都未能抓住陳平安的蛛絲馬跡,這廝亦可退一步,將這些因果轉嫁給狐國某位出門遠遊的女修,到頭來,至少半數還得算在落魄山身上。」
蠻荒甲申帳,公認是六十軍帳中最不可挑釁的一座,只因為甲申帳曾經擁有五位劍仙胚子,而且比拼靠山和背景,一個比一個強,?灘是大妖仰止的弟子,竹篋是劉叉的唯一弟子,流白是文海周密的嫡傳弟子,雨四被緋妃稱呼為公子,離真是托月山大祖的關門弟子,屬於中途臨時補錄甲申帳的斐然,則是切韻的唯一師弟,更是後來的蠻荒共主。
而這頭隱匿在蓮藕福地之內的年輕妖族修士,出身於一座看似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