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刀郎代勞的。
婦人其實一直在觀察這位亡國猛將的臉色。婦人暗暗點頭。雖未因此就對他徹底放心。
若是連人之常情都失去了,必是懷有堅忍不拔之志。做什麼?除了復國能夠做什麼?
那麼王毅甫就真是找死了。
若是王毅甫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一介武夫,能夠心思細膩到演戲到如此境界,那也算王毅甫有本事。
不過她一樣不怕。
老劍師徐渾然疑惑問道:「娘娘分明已經跟阮師打過招呼,答應不會在龍泉縣境內動手,咱們也傳信給李侯胡英麟,讓他們近期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走到大驪邊境再說。照理說阮師怎麼都該賣娘娘這個面子才對,總不至於是那風雪廟的人,連娘娘和阮師的面子都不在乎吧?」
王毅甫問道:「那名佩刀男子的詳細身份,依然沒有查出來?」
捧劍女子搖頭道:「尚未有結果,這種事情,我們不好找上門去問阮師,更不好去找那撥風雪廟兵家修士,只能靠大驪自己的諜報機構尋找蛛絲馬跡,而邊境諜報事務,娘娘不方便插手……」
說到這裡就停下,年輕女子不再說話。
這涉及到了大驪朝政最高層的暗流涌動。
王毅甫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叫朱河的李家扈從,其實深藏不露?」
婦人嗤笑道:「那個不過武夫五境的傢伙,不值一提。李家更沒有膽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搗亂。」
老劍師嘆了口氣,「這就有點難辦了。」
婦人嫵媚一笑,「難辦?好辦得很,立即回京!我跟皇帝陛下哭去。」
這件事,終究是別人先壞了大驪的規矩,那麼皇帝陛下是願意為她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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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瓶有了嶄新的小書箱,背簍里的大小物件就要挪窩,一大一小兩人藉此機會,在休息的時候,找了個遠離李槐等人的僻靜地方,偷偷摸摸清點家當,以防遺失或是損壞。
陳平安也摘下自己的背簍。
一把老槐木劍,猜測是齊先生贈送,因為當時陳平安頭頂莫名其妙戴上了玉簪子。陳平安和李寶瓶都覺得應該是齊先生故意所為,陳平安平時都把槐木劍放在斜放在背簍里,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放在膝蓋上,少年的心境就會祥和安寧。
一顆黃色的蛇膽石,放在陽光照射下,就會映照出一絲絲黃金色的漂亮筋脈。
其餘十二顆小巧玲瓏的蛇膽石,則已經褪去原本鮮艷色彩,但是質地細膩,依然不俗。
李寶瓶對這些小玩意兒愛不釋手,手心托著那顆黃色蛇膽石,說道:「小師叔,這顆千萬別賣,其它十二顆石頭,以後就算要賣,也一定要找識貨的買家,要不然咱們肯定虧死了。」
陳平安笑道:「那當然。」
背簍里還有一塊一尺長短的黑色長條石,看著很像斬龍台,但是陳平安不敢確定,記得寧姑娘說過,想要分開斬龍台做天底下最好的磨劍石,不但需要什麼劍仙出手,還需要折損一把很值錢的兵器,當然對於少年目前來說,很厲害或者是很珍貴的兵器、物件,都可以直接與值錢掛鉤。
就像對於那位重返姑娘的少女來說,對手的戰力,都可以跟多少個陳平安直接掛鉤。
陳平安知道這絕對不會是阮師傅贈送給他的,是齊先生一併送了槐木劍和磨劍石?還是那位白衣飄飄的神仙女子,使出了神通術法?又或者難道是阮姑娘私藏的體己之物?
陳平安有些頭疼。
阮姑娘之前在李寶瓶背簍里,留下了金錠一顆,銀錠兩顆,一袋子普通銅錢。有次李寶瓶無意間打開錢袋子,陳平安才驚駭發現裡邊竟然夾雜有一顆金精銅錢。
這顆壓勝錢,絕對是阮秀偷偷留下的。
這讓陳平安嚇了一大跳,當時就滿頭大汗。如果一直粗心大意,沒能發現真相,然後不小心把這顆銅錢當做普通銅錢花出去,一想到這個後果,陳平安就恨不得先給自己兩耳光。
大大小小的物件,陳平安一樣樣收拾齊整妥帖,就像是精打細算慣了的婦人,在搭理一個小家似的。
每次李寶瓶看到這一幕都想笑,心想小師叔也太會過日子了。
那麼以後得多優秀的姑娘,才配得
第九十三章 牆上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