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就在這時!
「嘶嘶嘶」
死去的光頭魔教口中傳出發出一陣森人聲響,黑暗中的衡山弟子無不汗毛倒豎,嚇得連退數步,趙榮心頭髮毛,一把甩開光頭魔教的嘴巴。
「芽里,什麼聲音?!」
「別是詐屍了。」
「像是蟲子在叫~!」
全子舉壯膽掰開光頭魔教的眼睛,那森白眼珠中,突有一隻蟲子在遊動啃噬,發出嘶嘶之聲。
不管是趙榮還是眾弟子,全都豁然驚悚。
東方不敗,三屍腦神丹!
據說一旦屍蟲脫困便會鑽入腦中,嚼食腦髓,跟著狂性大發,死狀悽慘。
光頭魔教想必是個有實力的,竟能『享用』此等丹藥。
趙榮覺得諷刺。
一身強悍硬功,卻死在自家教主手中。
怪不得那使潑風刀的高手精疲力竭,想來是被這光頭魔教耗得。
要麼是這人端午節沒吃到解藥留下隱患,要麼是屍蟲蠱丹本身就存缺漏。
聽到眾門人稍顯急促的呼吸聲,知曉他們對此心驚,便轉移話題,不再討論此人死因。
屍體暫時沒空去管,三脈弟子打南邊來的,此時朝東靠攏,準備繞白馬莊一周。
四十八人,按實力、江湖經驗均衡分配,每六人一小隊。
嵩山派和他預料中一樣身穿夜行衣。
如此一來,九江與嵩山本部混在一起的兩伙人,多半誤以為他們是打完魔教的小股援力。
後續怎麼對敵,趙榮早教過。
能偷襲就別客氣,能背刺後心休砍大腿。
若碰見對付不了的,趕緊回頭打信號求援,身後必然有同伴。
以多打少加上偷襲,他們又是觀斗許久的生力軍,天然優勢占滿了。
衡山底子他心疼得緊,若想發展快,需得老人帶新人,這些人可都是財富啊。
魔教與嵩山派的算盤已經砸了,這會兒趙榮不再急迫。
能不暴露就不暴露,最好能撿現成的不留活口。
他一邊想一邊帶人小心翼翼朝白馬莊東北方向摸去,途中遇見了一隊黑衣人。
聽腳步感覺像是自己人,全子舉裝烏鴉叫給信號,那邊果有回應。
「師兄!」
程明義與呂松峰,還有兩位外門師妹,加上魯劉兩脈各一位內門。
「怎麼樣?」
「魔匪們拼命在斗,最後剩下了幾個魔教賊人,咱們沒法子偷襲,不過他們左支右絀,和我們斗時已沒多少力氣。」程明義笑了笑,不過嘴角微微有些抽動。
趙榮瞧見他大腿上有傷。
「二師兄,快處理傷口,」全子舉趕忙拽出準備好的布帶。
呂松峰在一旁愧疚道:「全賴我大意,那魔教賊人裝死,若非二師兄反應及時,我怕是要被一刀陰死。該叫我受傷,卻連累二師兄受苦。」
「小傷小傷,不打緊。」
二師兄老好人一個,此時反在寬慰他。
趙榮也去檢查一下,不由吸了口氣,傷口還是有些深的。
老二卻是個硬漢子。
「拿水過來。」
「師兄,給。」魯連榮那邊的弟子遞來水囊。
他發功將水囊中的水凝結成冰,用劍劃開囊皮,刷刷幾劍切開冰塊,遞給了全子舉。
「綁上冰敷。」
撒上創藥的全子舉鬆了口氣,「這下止血就簡單了,還是師兄手段高明。」
冰敷能麻痹經絡、減輕疼痛,血肉受凍一縮,可不就止了血。
由趙榮寒冰勁氣凝結之冰,若無內力催發,沒那麼容易融化。
這一手本事掌門一脈弟子不覺得新鮮,向大年等人看了卻驚奇無比,都朝趙榮方向多瞧了幾眼,心下又多幾分佩服。
「師兄對這門功夫的理解,怕是創功者瞧了都要豎大拇指,」全子舉去掉了原本鮮血淋漓的布帶,重新換綁一條。
似乎是寒冰削減了痛楚,程明義長舒一口氣,一旁呂松峰眼中的擔憂之色也消除不少。
「這功夫也鼓勵你們去練,但怕是得吃點苦頭,也要耐得住寂寞。」
這可不是在勸退。
若無吊墜,短時間內以他的天賦練霜寒勁都犯難。
這算是一門門檻有些高的武功。
江湖上寒冰勁力的武功路數也有不少,本門若是有這類天賦的弟子,趙榮只會歡喜,哪裡會藏私呢。
向大年等人有點意動,卻見呂松峰與全子舉等人皆在搖頭。
「馮師姐這樣的武痴嘗試之後都放棄了,師兄何必為難我們。」
「我還是更喜歡鎮岳訣伴音律。」
「不錯,不錯」
趙榮沒叫受傷的程明義單獨回去,四下里混亂著,大家待在一起反而安全。
身上有傷就跟著後方。
方圓十丈左右內有十幾具屍體,方才給程明義療傷時,已經有弟子跑去摸了一遍,可惜一無所得。
向大年一直沉浸在療傷過程中,並未出手。
趙榮咳嗽一聲,忍不住提醒:「師弟想學霜寒勁,回頭到藏劍閣來找我便是。」
「下次地上躺了人,師弟不必顧忌,直接出手。」
「好!」向大年欣然答應。
老規矩,趙榮又叫他們在屍體上補一劍,倘若有沒咽氣的,也好給個痛快。
倘若有裝死的,也好叫他裝得像一點。
白馬莊內已經沒什麼動靜,可見都打到外圍。
魔教與嵩山派打架,趙榮帶人洗地。
從南面到東面,洗得極為乾淨。
「嘎嘎~!」
這次信號連響好幾聲。
有大魚~!
趙少俠早年是個殺魚打漁人,聞聽有大魚可不就來勁了嘛。
是太保嗎?!
全子舉趕忙回信號,這時從一棵大樹上跳下來三五人。
是馮巧雲和席木樞他們。
數隊人馬擠在一起,衡山弟子基本到齊了,這麼多人沒敢動手,說明對方人數也很多。
互相打了聲招呼,馮巧雲長話短說:
「賊人斗得凶,我們一路照著師兄安排,先助賊匪殺魔教,再偷襲一路殺了不少人。」
馮巧雲稍頓一下,畢竟不是光彩之事。
「魔教與賊匪殘部,大部分都集中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