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回頭,其中定有隱情,更加令熊倜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於是熊倜譏誚道:「兄台若不回頭,熊倜必與你在此切磋三百回合。」
他此言正是乘勝追擊之計,那人並不回頭,定是因為心虛,他若敢與熊倜過招,必定回頭,但是此處人來人往,想必此人出於某種原因,並不願過於張揚,故此他除了與熊倜相見,必定別無選擇。
仙客來的掌柜方才與那人分手,便突然見到一人出現,並與此人低聲交談,在他看清來人模樣之時,那表情恍若寒冰融化般漸漸展開,並慢慢走了過來。
此時那人顯然無可奈何,嘆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咱們換個去處再說。」
仙客來掌柜已到近前,又驚又喜道:「誒呦,真是熊少俠,我還當是老眼昏花了,這真是巧的很,巧的很……」
他還要再說下去,那頭戴斗笠之人手一揚,他的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連忙道:「兩位這邊請。」
仙客來掌柜將他二人帶至僻靜之處,上了茶水,隨後便於僕從退下,單單留下他們說話。
待閒雜人等皆退下之後,不等熊倜開口那人便嘆道:「公子為何要苦苦相逼在下?」
熊倜道:「不是我非要相逼於你,只是這兩日怪事連連,而且……而且我心中疑問太多,實在不暢,所以定要問個道理出來,你我既然非親非故,你為何會替我安排的如此周到?」
他原本還想要說,而且夏芸葬身火海,令他悲憤至極,但他覺得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說些不相干的話,似乎不太恰當,所以這一句並未說出。
那人此時並未取下斗笠,所以面容並不看得清楚,但熊倜依舊可以感到,他在細細思索,之後又長嘆一聲,道:「我實在也有難言之隱,不便與你實說,還望公子諒解在下苦衷。」
熊倜聽他如此一說,自知要他將此事原由說得明明白白已不可能,但其中必有不少隱情,再稍加盤問,必可窺得一絲倪端。
於是熊倜佯裝嘆道:「唉,我也知道你自有難言之隱,不便明說,但今日此事我若弄不明白一二,勢必心中大為不暢,倒不如你我就此過上三百招,到時我的氣也消了,便不會糾纏於你。」
那人聞聽熊倜如此一說,頓時一愣,沉默良久,顯然是在苦苦思索應對良策,熊倜哪裡容許他細細思量,豁然站起身來,雙掌一擊,道:「來。」
只見那人終於長嘆一聲,緩緩摘下斗笠,他竟是一名濃眉黑臉的中年漢子,只聽他緩緩道:「公子,在下公孫良,並非要有意隱瞞,但此事於公子絕對有益無害,時機一到真相自會大白。」
熊倜道:「哦?這麼說公孫兄是受人所託,所以此時還不便道清其中緣由?」
熊倜察言觀色,試圖一點一點套出那公孫良口中之話,誰知公孫良即刻便察覺到他的意圖,反而直截了當道:「公子不必多言,公孫良自然知道公子心中所想。」
熊倜道:「哦?」
公孫良接著道:「在下也知道公子絕不甘心,所以今後公子若要召見在下,只要在醉仙樓、仙客來,以及柳記綢布莊任何一家留下話,在下便會儘快趕來相見。」
熊倜驚道:「哦!」他想不到這背後之人是何身份,他又為何對自己如此高看?
公孫良又道:「至於城外道觀失火,夏芸姑娘失蹤之事,在下也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公子一個交代。」
熊倜未想到公孫良也知道這些事情,並且知道夏芸,於是便問道:「這些你都知道,所以從一開始你便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公孫良道:「我們開始並不知曉公子的行蹤,只是後來……」
熊倜道:「後來怎樣?」
公孫良道:「後來我們發覺十一書生與穿山頭陀渡江北上,所以便猜到公子即將抵達南京。」
熊倜不解道:「哦?」
公孫良解釋道:「因為五行殺手最不願子虛道長為任何人解涅槃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