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乾笑一聲,向高勇拱手說道:「王爺說得是,大家各表心意才能看出高低遠近來,只是這些日子城中頗不安靜,亂軍肆虐,有些鄉親避難離城,一時不得回歸。還有幾位昨夜更是被亂民劫掠,家財盡失,恐難支吾,還請王爺明察。」
高勇看了他一眼,轉身向縣令說道:「果有此事?」
縣令一愣,心想要是沒有亂民攻城,你大老遠跑這裡來幹什麼?不過高勇問話,他不能不答,只好拱手稱是。
高勇臉色一沉,向縣令說道:「你身為錦陽縣令,有守士之責卻不能守護鄉里,要你何用?回家侯參吧。縣裡的公事先由縣丞代管。」
縣令聽得都呆住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一言不合就被罷官了。虧他今天還跑前跑後給高勇張羅住處,安排飲宴,沒有功勞總有苦功,怎麼說罷官就罷官了?
要說起來,高勇這個「假節鉞」的權力就可以直接撤換地方官員,但是動用這個權力之後也是要給朝廷上表備份的,所以除非事出緊急,節將一樣也走正常程序。顯然高勇也沒打算一桿子捅到底,算是給縣令留了個後路。
高勇左右親兵看縣令站在那裡猶豫,旗牌官一聲令下,早有兩個人上前揪住縣令,將他拖了下去。縣令一面掙扎,一面大叫道:「王爺,下官冤枉啊!陳椽,陳兄救我。」
陳瓊咳了一聲,拱手向高勇說道:「王爺英明,錦陽縣令確有疏忽之處,不過畢竟在錦陽城裡做官,官聲好壞,錦陽城中士紳最有發言權,王爺何不問之?」
這個不是倆人事先商量好的套路,不過高勇隱約猜到了陳瓊的用意,於是看了魯疵一眼,說道:「魯別駕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