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也是沒地方去,才來這裡躲清閒的!
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再去給人算命,也不想留在莫須碑中和一群道德之士鬥嘴皮子,他進來天擇大陸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合道對象已定,離開的出口通道已顯,就只差個命運枷鎖需要等光十一娘出來後再做最後調整。筆硯閣 m.biyange.com
所以,很清閒,就想著找個安靜的地方來鞏固這千年來的收穫。
柳海已經空置了千年,在李績想來,千年時間早已足夠這樣一個龐大的水域生態環境充滿生機,魚蝦成群,禽鳥飛戲;別說是現在這種基本無有污染的原生態環境,就是他的前世,一個小水窪存水一年後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魚苗水蟲。
生命的力量是偉大的,但這一切,卻在柳海中不太成立?
當他重新回到柳海時才知道,生命奇蹟並沒有在這裡出現,和千年前一樣,柳海的淺層和深層,空白的連浮游生物都沒有,一片死寂。
上一次殺完相公後,離去的比較匆忙,未曾仔細體味柳海的變化,有些想當然了;這一次閒情而來,沉下心神,意識散至整個海子,立刻便有了發現。
當初降下的道德力量,並沒有完全消滅柳海中殘留的瘟疫道最深層次的東西,這些法則類的瘟疫之本,在相公數十萬年的浸淫深耕中,早已潛移默化在了這裡的一切,湖水,泥沙,水草。
每一種大道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哪怕是種後天大道,它在先天道德面前也自有自己頑強的另一面,而不是脆弱的被吊打,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更何況,道德對瘟疫,並不對口!
五行瘟疫道是屬於自然之道的範疇,道德則是精神類的先天,因為境界的壓制,能迅速直接擊破瘟疫碑,擊殺創道的相公,但對柳海中的殘留就有心無力,這不屬於道德的力量範疇。
但這勉強應該算是李績的道德範疇,他很有心情把這裡變成一個魚躍鳥飛的生命樂園,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對如何消滅柳海中那些深植的瘟疫殘留,其實有很多的方法,可以用五行,也可以陰陽,或者直接雷霆野蠻滌盪,但他仍然選擇了使用道德力量,既從道德起,當從道德終,道家是很講究這種調調的。
現實的說,當初降下道德力量滅殺相公,這是道德偉力的極致表現,是一種宏大,從精神上徹底的摧毀,是道德之大!
還有道德之微,微到極小,不過怎麼和這些游離在湖水,泥沙中的微小粒子講道理,講道德,那是一個很奇怪的事,需要些變化,這涉及到了道德力量的應用問題,如果在千年前,他會對此毫無頭緒,但經過了莫須碑中的千年磨練,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對自己這個可能的合道對象也算是有了極深刻的了解。
這些,可以在對柳海的淨化中,慢慢實踐;這不是道家或者佛門那種正常的道德之道;所謂的道德入門,李績都未接觸過,他的道德就只是純粹自己的道德,與別人無干,也與歷史無干。
是前世理念和今生修行的結合體,所以,有些怪異!
自己舒服就好,管逑別人怎麼看?
……天擇大陸上,由外來客帶來的這場鬧劇還在繼續,暫時還沒有引起人-獸之間的大規模衝突,這得歸功於人類的毫無組織性,各吹各的號,各唱各的調,
在各種先天大道傳承中,玩道德的是最難搞的!像那些自然之道,比如五行,誰的功力修為境界浸淫深厚,都是一目了然的事,弱者服從強者也就成了天經地義。
但道德不一樣!誰都不會認為自己的道德比別人低,這不是罵人麼?
故此,少見的配合也是出現在道統相近的修士之間,道德可以沒有高低,但一定有親疏。
一頭太古凶獸閃電般的在雲端穿行,做著各種高難度的飛行動作,結合太古獸的自身遁行神通,險險的避開了後面數名人類的追撲,方向堅定不移,就是那片波光蕩漾,
肥翟一邊飛掠,一邊忍不住的在心裡破口大罵,真是獸在山中睡,禍從天上來,它招誰惹誰了,不過是循慣例,對自家領地中的大大小小妖物進行周期性的清理,就招了來了這三個人類道士莫名其妙的整飭訓誡。
說什麼它殘暴悍戻,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