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為難你吧?」
風景一愣,然後搖頭道:「習慣了,無非就是說教嘛,還能拿我怎樣。」
李明月不再說話,走上馬車。
四名宮女三人上馬,一人上車,一行六人,就這麼軋著薄薄的積雪,向著東邊而去。
只不過馬車還沒出城,就停了下來,在城樓下,武子期早已等著。
宮女將車簾拉開,然後攙扶著李明月下了馬車。
李明月看著武子期,笑著道:「真沒想到我在這鎬京城中,竟然還有兩個朋友。」
武子期沒有說話,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麼。
李明月走到他身邊,跟武子期並肩而行,一起步行著出城。
李明月問道:「都安排好了?」
武子期點頭道:「國師大人一手操持,不用我去做什麼,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執行就好。」
李明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李明月不說話,武子期也就不說話,不過他手中拿著兩方鎮尺,似乎在猶豫。
出城之後,他還是將兩方鎮尺拿出,遞給李明月道:「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個……」
李明月直接拒絕道:「這東西我可不敢要。」
武子期一愣。
李明月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笑著揮手道:「醒了,趕緊回去吧,雖說你的未來已經有了著落,但我也知道,這次的秋闈,你還是得參加。」
武子期看著兩方鎮尺,眉頭微皺。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定拿出來,竟然還被拒絕了。
李明月站在馬車上,回頭看著偌大的鎬京,只可惜城高牆厚,啥也看不到,然後便進入馬車,繼續向東而去。
武子期一直目送著馬車消失,然後才轉身走回城中,只是剛剛入城,就看到一位老人站在那裡,便急忙行禮道:「學生見過先生。」
他行禮的時候,手中還拿著兩方鎮尺。
老人嘖嘖道:「真捨得啊。」
武子期頓時一臉尷尬,似乎想要跟這位先生解釋什麼,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武子期或許就是不善言辭之人,不善言辭的君子。君子可以不善言辭,不善言辭的卻一定是君子。
老人嘆息一聲,說道:「秋闈的事情,準備得怎樣了?」
武子期見先生沒有責怪的意思,將兩方鎮尺收起,說道:「都準備好了。」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秋闈之後,就要入宮,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做事了,凡事思量再三,總不會有錯。」
武子期點頭應下。
皇城那邊,有個身穿大黃龍袍的女子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東邊,整個鎬京的景色盡收眼底,唯獨看不到那個少年的身影。
這樣的景色,若是兩個人一起看,該有多好。
——
馬車上,李明月看著對面靜坐的宮女,對於這四人,他根本不知道誰是「梅」,誰是「蘭」,自然不知道誰是「竹」和「菊」。
李明月問道:「鎬京的雪,真的有拳頭大?」
馬車裡的宮女一愣,似乎沒想到李明月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還是回答道:「有的,不過很少,而且也不是這個時節,約莫還要在等一個月左右。」
李明月點了點頭。說道:「好嘛,看不到了。」
這宮女一愣。
李明月接著道:「不過至少說明那傢伙沒有說謊。」
宮女問道:「公子說的,是風景風劍仙?」
李明月點了點頭,問道:「你認識他?」
這宮女點頭道:「以前跟在娘娘身邊,沒少打交道。」
李明月問道:「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宮女一愣,這一下,可真把她給問住了。
李明月似乎知道她的擔憂,笑著道:「只管說,他聽不到,就算聽到,他難道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不成。」
這宮女便說道:「風劍仙是個很有趣的人。」
李明月愕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對方繼續開口,便問道:「沒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