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練不好手中之劍,辱沒了前輩威名。」
周清暮打小就想成為一位能夠仗劍江湖的劍修,此時有人願意教他用劍,他自然是願意學,可惜自己天資太差,不敢拜師。
「天資極差?以後少說這樣的話,自今日你便是我李秋白座下第三弟子,無論你天賦再差,劍道一途我也一定讓你走到屬於自己的路上。」
聞言,周清暮不再猶豫,行拜師之禮。
「弟子定不辱師尊所望!」
「行了,小子。等你正式走向修煉一途,我便會開始教你練劍。至於修煉,你無需擔心,出去之後自會有人傳授你。自今日起,你須每日練習基礎劍招劍式。」青衣青年此時摘下了頭上帶的斗笠,散開了一頭白髮。
周清暮還想說些什麼,可很快,眼前景象變得模糊起來。再次睜眼,眼前景象已變成與敵奮力交戰的林姑娘。
「剛剛是怎麼回事?」周清暮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低頭看向手中卻多出了一柄古樸長劍,右手攥著一個小瓷瓶。
「想必你已經見過他了吧?」此時周清暮耳畔又響起了那道溫和的聲音。
「你說的是師尊李秋白?」周清暮轉頭不知何時身旁多出了一位白衣儒士。
這是周清暮第一次見到,常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那人的本來樣貌,身上的散發氣質像極了世俗內的教書先生。
「師尊?看來他......也罷,我真身來此只為告知你一件事再問你一件事,你身遭重創,如今只剩苟延殘喘不到三年壽命。周清暮,你若想要練好你這手中之劍,便從今日起跟隨我三年,以修煉之途增長壽元。反之,你若依舊願意跟隨那位妖族姑娘,我便助那位妖族姑娘與你一同離開,並且我會以獨特法門為你延壽六十載,但你須答應我,日後不可之後再踏修煉之途。從你進入那裡開始,你的命便再不屬於你自己,你可想清楚了?」白衣儒士一改往常的溫和,臉上也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嚴肅。
聽到自己僅剩不到三年壽命,周清暮沒有害怕和怯懦。聽完白衣儒士的話後,臉上反倒出現了一抹難以言喻的認真。
「先生,帶我走吧。」
少年周清暮自幼背負滔天血仇,但是到現在還並不知道殺害自己爹娘的是什麼人。十幾年來,他所認知到的只是一個自小沒了爹娘的自己而已。他有想過跟隨林姑娘前往她的故鄉生活,可如今壽元不足三年他也只是給林程雙添累罷了。他自己心裡其實是明白的,在如今這樣的世道,他一介人類小子,又怎能在妖族的地界平安無事的生活呢?要一個僅僅相識不足三月的姑娘來保護自己一輩子,無疑是周清暮不想看到的。他想要變強,想要手刃仇人,想要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想要守護一切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他又怎能做出苟活於世的選擇?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白衣儒士口中「你的命便不再屬於你自己」是何意義,或許許多年後,他會為今天所作的選擇後悔。先前有修為高深的劍修李秋白收自己為徒,現在又有白衣儒士願意助自己走向修行之路,所以如果就此放棄,他更是不願。
「你真的想好了?今日你若是與我一同離開,便再無從頭悔過的機會。」白衣儒士未曾想到少年所作決定如此決然,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
「先生,我想好了。但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先生能夠出手助林姑娘安全回家。」周清暮點了點頭。
「小子,如今人妖對立,你要我出手幫助一個妖怪對抗道門陳家家主,著實是麻煩啊。也罷也罷。」白衣儒士似乎是有些無奈,他這樣做無異是有判族之罪啊!
話落,白衣中年儒士並未有過多猶豫,一步踏出跨入兩人交戰處。那道令少年苦惱不已的屏障似乎並未阻擋白衣儒士的腳步,亦或者說這層由人妖兩族高手設下的屏障根本對眼前之人毫無用處。
白衣儒士如腳底生風,雖並未飛行,可行動速度卻極快,僅是頃刻之間便要走至正交戰的二人身前。
這一幕,看得屏障外的周清暮目瞪口呆。
「震卦,煉獄剛雷!」
「無盡拳意,拳法,驅魔!」
林程雙與陳簡秋二人招式層出不窮,靈力也在不斷碰撞。戰況膠著,兩人都未曾注意有人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