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鬼臉大漢手中長刀即將要劈在周清暮頭顱上的剎那,那鬼臉大漢的身軀忽然開始顫抖起來,那杆古老長刀也掉落在地上。
周清暮連忙趁此機會向後退去,將劍插在地上支撐身體,又重重喘著氣。
而此時,周清暮的目光也隨著那清脆鈴鐺的聲音轉而看去,只見那位頭戴草帽的姑娘,此時正不斷搖晃著小手,在她的手上,有著一串紫紋鈴鐺。
見周清暮的目光投了過來,初見連忙說道:「公子,快過來。」
周清暮聞言也不猶豫,將劍自地上拔出,身形一動,便來到初見的身旁。
旋即,初見仍是在搖晃手上的鈴鐺,那鬼臉大漢竟是在這鈴聲之中所富含的紫色真氣下身軀不斷顫抖,如遇天敵。
「啊.......」
鬼臉大漢一連嘶吼好一長串,慘叫聲不絕於耳。
最終,鬼臉大漢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了,一道血黑色液體自他的掌間流出,極為滲人。
隨後,那道血黑色液體竟是緩緩凝聚成了一根手臂,抓住落在地上的長刀之後,鬼臉大漢就一刀劈在了自己身上。
轟!
鬼臉大漢的身軀仿佛氣團一般,一刀劈下之後,便消失不見。
那處地面,便只剩了一團血黑色液體。
周清暮見狀,提著手中葬仙劍,就欲要一劍劈下。
然而在他一劍過後,那血黑色液體遁入黑暗之中,早已消失不見。
周清暮眉頭微皺,正欲說些什麼,身旁姑娘卻是拉住了她的手,以只有他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周公子,咱們快走,這裡太危險了。」
旋即,周清暮略加思索便點頭,與初見一同向來時那邊走去。
此時,天已是完全黑了下來。
這一男一女二人在這暮色之中奔走,直到抵達村子裡的溪流才停下腳步。
周清暮站在溪流旁的青石前,取出酒葫,飲下一口,緩解了一下肩頭被鬼臉大漢斬上一刀所帶來的痛苦,也鬆了口氣。
「姑娘,這到底是何處,那山中為何有那種東西?」周清暮用手按著傷口,緩緩說道。
初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聽爺爺說,那是我們村子的禁地,在那裡死了不少人,所以幾乎沒人敢進去。剛剛公子你受了影響,才會進去,我轉眼見你不見了,擔心壞了,又想到你是否去了那裡,這才來找你。」
戴著草帽的姑娘說話小心翼翼,似乎擔心周清暮因此生氣。
周清暮面色微微凝重:「那為何你手中的鈴鐺可以對付那凶物?」
對於此事,周清暮方才還在那山中之時,就已經開始好奇。
「這是爺爺給我防身用的,他說可以對付山中那種怪物,這也是我第一次用。」初見抬起手,將那紫紋鈴鐺顯露出來,說著說著,眉眼彎彎,傻笑一般。
周清暮嘆了口氣,沒有再問,而是輕聲道:「天色已經不早了,初見姑娘,我們回去吧。」
當周清暮轉頭向初見看去時,此時,初見卻又是蹲了下來,在那塊石頭下,藏好那本古籍。
周清暮有些疑惑:「姑娘,為何將這書藏起來?」
初見費了些力藏好書之後,在溪流中洗了洗手,旋即轉過頭來笑著看向周清暮道:「公子有所不知,在我將這本書撿回來後,爺爺他一直不讓我看這書,我又不捨得扔,所以就只好藏起來啦!」
說著,這丫頭竟是自己又嘆起氣來。
周清暮有些不知所以,但也不多問,便向初見爺孫二人所居住的老屋子走去。
這地方尋常之處不少,但反常之處也是極多的。
他能看出來,這姑娘性格是極為純真的,想來也並不知曉什麼秘辛。
若是要問,恐怕要問問那位老爺子才有望知曉了。
山野微風輕撫二人臉龐,暮色中,唯有一家燈火仍亮。
那位老人坐在屋檐下,一言不發地等候著。
周清暮見狀,正要抬手問好。
此時,身邊姑娘卻是一股腦衝進院子裡,匆忙地對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