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雷戟朝著周清暮不斷靠近,逐漸化作一頭金色雷霆蛟龍。
周清暮輕聲說道:「我曾見過一人,他的天雷是真正可以化龍。你,還差些火候!」
話音落下,周清暮抬起右拳,拳間綻放七彩光芒。待得周清暮一拳揮出,七彩之色與隱約可見的一絲血氣融合,竟是緩緩化作金光。拳罡攜金光湧出,金光化作金龍盤踞在拳罡之上。最後,這一拳的拳罡,竟是整個化作一頭嘶吼的虛幻金龍!
金龍與雷蛟相撞,只是頃刻之間,雷蛟便灰飛煙滅!但金龍並未散去,只是淡了幾分,朝著陳燁嘶吼而去。
這一刻,接近氣竭的陳燁有些慌張了,他未曾想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青年,竟是這般能打!
周清暮見此一幕也是微微皺眉,他也未曾想到此人雷法只是個花架子,他卻使出了全力一拳。
正當金色真龍要撞向陳燁,周清暮欲要出手攔下之時。
天地間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九天應元,無上陽雷!」
話音落下,只見著陳燁身前,無數金色雷電湧向金色真龍,最後同這金龍一同消散。
周清暮這時向那處仔細看去,只見一位手握書卷的青衣青年擋在陳燁身前喘著氣。
他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先前在儒道學宮與周清暮有過一場君子之斗的藏海書院讀書人,陳衛真。
還不等周清暮開口敘舊,陳衛真自己就先彎腰作揖,隨後抬起身笑道:「周先生,好久不見。」
周清暮微微點頭,疑惑道:「陳兄,這是何意?」
但是此時周清暮倒是明白了,這位藏海書院的讀書人陳衛真,貌似背景並不簡單,竟是能用出和陳燁一樣的雷法。
陳衛真轉過身拉起癱在地上的陳燁,歉意一笑:「陳燁乃是在下胞弟,認不得周兄,這才出手冒犯。在下替我這弟弟,在這給周兄賠禮了!」
說著,陳衛真就又要對著周清暮作揖。
周清暮見此一幕,連忙開口道:「無妨的,陳兄不必這般。」
陳衛真這時心中歉意更加,拍了拍面色虛弱的陳燁後背,厲聲道:「還不給陳兄賠禮道歉?」
陳燁只是撇了周清暮一眼,便將陳衛真拉著自己的手放下,說了一句:「出去讀個破書幾年才回來,誰要你管?」
說罷,陳燁就自顧自地往城中走去。
陳衛真轉頭望向陳燁離去的背影,長嘆一聲,最後轉頭對周清暮開口笑道:「周兄,進城一敘?」
周清暮笑著點了點頭,對於陳燁的這般作為,其實他的心中是沒什麼在意的。
很快,周清暮就與陳衛真並肩往城中走去。
路上,周清暮問陳衛真:「陳兄,你是何時來這裡的?」
「我嗎?我也只是剛來沒幾日,沒成想就碰上了這麼個畫面!」陳衛真說著說著,又是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
周清暮笑了笑,沒有在意,繼續問道:「陳兄是道門之中震雷陳家人?」
陳衛真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說道:「嗯,前些年我獨自前往煙雨南域求學,好在被恩師收留,這才能在儒道學宮見到周兄。只是這些年因為某些緣由,在下與家裡的聯繫越來越少,燁弟心中難免有些怨氣,這些年不知為何又養出了這般囂張跋扈之氣。真羨慕周兄這般瀟灑自由啊!」
話語之中,滿是無奈。
周清暮也是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出身道門世家的陳衛真,雖是家境優越,足矣俾睨天下,奈何心中養了一口浩然氣,也恨不得自己有一份不受人拘束的江湖氣!
但並未有多久,二人便回了城,來到了那處麵攤。
小月兒一見著周清暮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差點哭出眼淚來。周清暮連忙走過去,一邊揉著小姑娘的頭,嘴上也一邊安慰。
這時,周清暮才注意到坐在小月兒桌對面一直低頭吃麵的那位戴著草帽的紫袍青年,只覺有些熟悉。
不過這草帽青年卻是沒有抬頭看周清暮,而是轉頭望著咧嘴一笑:「怎麼樣?小陳子。我說的沒錯吧,你再不過去,你家那個弟弟就得被周道友打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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