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飛逸心裡也盤算過,萬一二十捆繩子不夠用,他完全可以把繩子截斷,只在岔路選擇時用繩子把兩條路連起來。
這樣做的話,二十捆繩子長度就可探幾十萬丈長的距離。
越往裡走,情況越糟糕,有時路不是路,可能是窄縫,可能是矮洞,還有可能是深坑
過窄縫時,必須硬擠才能通行,過矮洞時,只能匍匐爬過,過深坑時,必須施展輕功才能跳過
越往裡,出現的死人就越多,讓蕭飛逸感覺自己是穿行在地下墓地里。
而這裡面的死者和外面那些不同,怪異得很,有些像是拼殺致死,有些像是自盡而亡,還有些則像是中毒暴斃
死因雖不一樣,可每一個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面容都是扭曲的,充滿了無法言表的恐怖。
又走了一會兒,蕭飛逸忽然停下了,因為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條繩索,而這條繩索剛好連接著兩條岔路。
蕭飛逸心中一驚,沿這條繩索走下去,在下一個出現的岔路口處,他又發現了連接路線的繩索。
原來他想到的這個方法,別人早就用過!
可他們為什麼還是沒能活著走出玄機洞呢?難道有人暗中破壞,搞亂了繩子的連接方向,或乾脆取走了繩子?
細想之下,最外面並無繩索,難怪離洞口那麼近的人都沒能出得去。
正思考間,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從腳底升起,使得蕭飛逸激靈靈打了幾個冷顫,心裡突然像被塞入幾個冰塊兒一樣。
冷氣從心底又向上行,直衝頭頂。
這股冷氣來得很是邪門兒,讓蕭飛逸突然覺得手腳都要僵住一般,牙齒不自覺地開始磕碰起來,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結成冰不能流動一般。
蕭飛逸大驚,連忙運功抵抗,讓內力化為熱力,向四肢百骸衝去。不一會,冰凍的血液仿佛又開始流動了,僵硬的四肢仿佛也開始柔軟。
一見沒事了,蕭飛逸就收了功,想繼續查看情況。
他這一驟然收功可是大大不妙,一股極陰極寒之氣仿佛從周身百穴甚至毛孔鑽入,使得他整個人都似墜入冰窟一般。
更奇怪的是,全身雖冷得要死,可他的腦袋卻有些發熱發脹!
有此異象產生,蕭飛逸趕緊按原路返回。
好在他只深入幾百丈,並沒有貿然深入,所以才能很快返回地面。回到氈房喝了幾口烈酒之後,又打坐行功半個多時辰,蕭飛逸這才感覺體內的寒氣被迫出。
第一次探險雖全身而退,可蕭飛逸的內心卻無半分的喜悅,同時也開始懷疑起聽到的各種傳說。
不是說一進鬼王口,再也莫想走嗎?自己這不是出來了嗎?也沒死到裡面啊!那些傳說是不是有些誇張呢?
按理說,進去的人如果感覺不妙,立馬撤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所以這玄機洞不應該被傳得那麼邪乎,好像只要一沾邊就必死無疑似的,沒那麼嚴重嘛!
如果進去的人非要找到寶藏,否則就不出來,那死在裡面也就不足為奇了。那麼大的洞,不探個百八十天怎麼可能會有結果?
硬撐著不出來,當然只有死路一條了。
想想自己,光是吃的用的就買了兩大車,這還擔心不夠呢,所以自己能進能出也就正常了。
蕭飛逸一會這麼想,一會那麼想,總會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緣由來解釋自己心中的各種疑惑。
第一天探洞,只要沒死當然就會有很多收穫,所以蕭飛逸立馬進行了總結。
玄機洞內奇寒無比,沒有至陽的內功護體,很容易被陰毒侵入,人不死也得瘋,這是其一。
其二,洞內怪徑多條,若要逐一探查,沒個十年八年恐怕都探不完。畢竟誰都不知道裡面的路到底有多少,每條到底有多長,最後又通到哪裡去。
若每條路都有幾百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