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跨過邊境的大秦軍隊發動了猛攻。
烏氏國自古遊牧,對於關中的秦人而言,烏氏國人便都是草原蠻子。
這些草原蠻子擅長捕捉野馬和馴馬,騎術精湛,來去如風,速度和射術是他們最大的優勢,而原本最令大秦軍隊頭疼的,是他們的身後有著大片廣闊的草原。
這些草原對於大秦的軍隊而言是荒野,對於他們而言卻都是城池。
大秦軍隊優勢在於符車和戰陣之術,修行者眾多,陣地推進和大軍交戰的能力天下無雙,然而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烏氏國的大軍根本沒有採取游斗的戰法,而是直接組成了大軍,直接和大秦王朝的邊軍展開了正面的硬撼!
這些以騎軍為主的烏氏國軍隊按理根本無法和大秦的軍隊陣地戰鬥,然而正是因為根本沒有想到,大秦軍隊在邊境集結的數量還根本不夠的情況下,便遭遇了這樣的戰鬥。
在數倍於己的烏氏國軍隊的強攻下,大秦王朝的軍隊遭遇了潰敗,損失極為慘重。
烏氏國在付出了七萬多將士的生命之後,殺死了大秦王朝六萬多邊軍,並奪取了大秦王朝前譴部隊的幾乎所有糧草和輜重,並繼續開始追擊大秦王朝邊軍的殘部!
這樣的勝利是驚人的。
即便是在大秦王朝和韓、趙、魏三朝交戰時,都根本沒有付出過這樣慘重的代價。
當時秦軍和其餘三朝的軍隊傷亡比例,一直是維持在一比三以上,也就是說,要殺死一名秦軍,至少要付出三名它朝軍士的代價。
烏氏國軍隊的優勢本身在於速度,當追擊開始,便意味著秦軍有著更大的傷亡。
這很有可能是秦軍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慘敗。
略微改變了這一戰命運的,是第一批援軍,尤其是第一批從長陵趕到陰山外的大量修行者。
比馬蹄更快的是修行者的劍。
大量修行者的加入,使得烏氏國追殺的騎軍損失一度非常驚人。
但隨著許多修行者被人海戰術或者烏氏國的修行者殺死,整個戰爭的局面對大秦王朝而言也是異常的不利。
雖只是正式入秋,但關外北地已經氣溫極冷,呵氣成霜。
當糧草緊缺,對於一些軍隊,尤其是已經被打散了的軍隊的形勢便更為嚴峻。
一處草甸低洼處,一些雜樹早已黃葉落盡,一些被削斷鋪成毯的長草上,躺著許多受傷的秦軍士兵。
一名佩劍的圓臉少女正神色極為嚴峻的和數名將領在商議軍情。
戰爭是最容易
便在此時,草甸上驟然響起了一聲悽厲的尖哨示警聲,但也只是一息之後,哨音便變成了嗚嗚的陶笛聲。
這意味著到來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
一名少年出現在這名圓臉少女的視線之中。
他的裝束和普通的烏氏國戰士差不多,好像異常怕冷一般,穿著異常厚實而粗糙的皮毛袍子,但是他的臉面卻是並非烏氏國人的特徵,最為關鍵的是他的左手始終往前微微平伸著,一塊蒼白色的玉牌從他的指尖垂掉著,上面只是簡單的刻著一個厲字。
這個「厲」字便足以讓這名圓臉少女和數名將領瞬間想到他只可能就是才剛剛返回到關外不遠處的那名厲侯府的放逐子,厲西星。
「不要想著試圖襲擊十里外的那座小瓮城。」
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這名圓臉少女和她身周的數名將領,厲西星便很直接的說道:「那裡是陷阱,已經至少有兩支像你們一樣的秦軍被殲滅在那裡。」
數名秦軍將領互望了一眼,目光里都是充滿了驚怒。
像他們這種殘部,在烏氏族軍隊的追殺之中,永遠只能采躲藏甚至迂迴的方式,要退到陰山的邊城,必定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然而他們所帶的糧草最多只能維持數日,在他們看來,那座烏氏國人的小瓮城裡的食糧,便是他們最終能否活著離開這裡的關鍵。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厲西星沒有去管這幾名將領臉上的表情,他在長陵也很少管別人臉上的表情,他只是冷漠的問道。
「連傷員一共三百五十七人,能夠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