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資格是我捐了諸多銀兩硬生生換來的!真金白銀,你有什麼資格取消我的選生資格,就算是觀主恐怕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銀衫中年師長搖了搖頭,一臉怒容的轉過頭去不看謝長勝。
「我道是誰,原來是謝家獨子…居然是硬生生的買了個名額。」
而周圍聽到謝長勝說話的一些修行之地的選生都是面露譏諷神色,明顯是以謝長勝的修為本不足以代表白雲觀來參加這岷山劍會,但他卻是硬生生捐了巨財,換了一個這樣的名額。
「那名酒鋪少年為何到現在不來?」
知曉謝長勝的身份之後,絕大多數聽到謝長勝嘀咕的選生便自然知道謝長勝所說的是丁寧。
經歷了一個鹿山會盟之後,才俊冊的座次又有了諸多改變,其中有一些人的名字直接消失了,而有些人的名字則上升的很快,雖然再也未曾聽說丁寧和誰動手,但是周家卻莫名在長陵銷聲匿跡,周家墨園也莫名的歸了這名酒鋪少年,他在才俊冊上的排名也悄然的升至二十九,是才俊冊上升勢最為驚人的一個。
不管到底在整個鹿山會盟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在所有參加岷山劍會的選生心目中,丁寧這名酒鋪少年自然是最為值得警惕的對手之一。
然而現在這名酒鋪少年難道會因為某些意外的原因而直接放棄這場盛會麼?
「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一個堅定的女子聲音響起,傳入謝長勝的耳廓。
謝長勝的眉頭微跳,不需要轉頭,他也聽得出這是南宮采菽的聲音。
青玉山門後,負責記錄這些參加劍會的選生的是數名玄服官員,這數名玄服官員後方,有一名年紀略大的玄服官員並不執紙筆,只是背負著雙手靜靜旁觀,此時他清晰的聽到了南宮采菽的這句話,然而想到皇宮裡那名女主人的性情,他的嘴角卻是浮現出淡淡的嘲諷之意,心想即便是來了,又能如何?
「不來的話便真的是可惜了。」
也就在此時,一聲冷漠的聲音同時傳入謝長勝等人和這名年紀略大的玄服官員的耳廓。
謝長勝轉過頭去,瞳孔卻是急劇收縮起來。
玄服官員順著聲音望去,呼吸卻也不由得微微一頓。
出聲的這人是顧惜春,他對於謝長勝等人而言自然不陌生,但只是隔了數月的時光,他的形容和以前相比卻有了很大的改變,此刻他的身材更顯瘦削,就連面部也顯得狹長了些,最讓人感到心悸的是,他的雙瞳有些微微的凹陷,這使得他的雙目好像始終陷在兩灘深沉的陰影里,而他的眼角卻是有幾縷血絲,好像隨時要從肌膚里滲出來一般。
……
有馬蹄聲在官道上響起。
此時排列最尾的選生也即將走過山門,一些雙目流淚不止卻依舊無法看清山門後山道和岷山劍宗所在的摩天峰到底是何等樣貌的遊客們捂著眼睛轉過身來,心想到底是何人這麼倨傲,到此時才到達。
容姓宮女面無表情的看著姍姍來遲的這兩輛馬車,放佛看著兩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然而就在兩輛馬車停下,丁寧掀開車簾,她感受到丁寧身上氣息的瞬間,她的眼眸里卻充滿了震驚,然後是隱怒。
她的面容微冷,散發出瓷樣的光澤,然後她輕叱了一聲,載著她的馬車動了起來,攔在剛剛下車的丁寧等人的身前。
在這輛馬車動時,丁寧便已經知道其中的人是誰,他深吸了一口氣,面容也是微冷。
張儀和沈奕正忙著攙扶薛忘虛下車,驟然感覺到馬車中拂來的寒意,兩人的身體都是莫名的一僵,體內生出極大恐懼。
「你太令我失望。」
黑色的車簾如潮水般抖動,露出一道間隙,容姓宮女冷漠的面容在丁寧等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一瞬,而後又消失在簾後,唯有不帶感**彩般的聲音緩緩傳出:「我可以容忍你在墨園的任性胡為,但是你不應該再這麼做。」
丁寧平靜的看著黑色車簾,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黑色車簾里的容姓宮女並沒有辯駁或是呵斥,只是用一種輕淡的語氣說道:「你不應該這麼做。」
隨著這句話出口,燥熱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