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即便走了彎路,但覺得自己正確,始終在前行的修行者,他們會走得更遠。」
扶蘇細想著這些話,發現和自己老師說的有些話完全一致,他便不由得肅然起敬,說道:「怪不得外面都說你的悟性恐怕不輸岷山劍宗和靈虛劍門那幾名怪物。」
「你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收拾完的丁寧端來一盆清水給自己和扶蘇洗手,說道:「該不會是特別過來拍我兩句馬屁。」
扶蘇笑了起來,從袖子裡摸出一個青玉酒壺,道:「上次是你請我喝酒,這次換我請你喝酒。」
青玉酒壺裡的酒液也是青玉色,倒入酒杯時凝成一線,散發著晶瑩的光澤。
只是一杯入腹,他便感覺到每一滴細微的酒液如同朝堂里那些貴人喜食的海外魚子一樣爆開,散發出微腥的氣息,這些氣息深入他的內腑,卻是好像一朵朵鮮花盛開,讓他體內一些因為陽氣太過旺盛而顯得乾枯的地方,都如同蒙上了一層水膜。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扶蘇,道:「這酒可是有些特別。」
扶蘇笑了笑,說道:「這酒可是好酒,而且外面都沒有得賣,家裡已經存了好久,這一壺喝光了也就沒有了,所以你可是得多喝點。」
「他對你可是有些特別。」夜深之時,看著將扶蘇送出巷口之後回來的丁寧,長孫淺雪微冷的嘲諷道:「連七心花煉製的續命酒都給你拿了過來。這可是真正的有價無市,整個魚市十年裡也未必能夠從海外採集到釀造出這麼多酒的七心花。」
「能多給我三年的時間,我會用這三年的時間來換取修為。」
丁寧感受著那些滋潤著自己體內乾枯之處的瑩潤藥力,只是平靜的對她說著修為的事,「這會讓我在岷山劍會開始之前,更接近三境上品一些。」
長孫淺雪不悅的看著他,說道:「他對你如此,你卻利用他,你不覺得有些內疚?」
「不要太在意過程,只需在意結果。」丁寧看著她,說道:「再好的過程,人都死光了,也沒有用。」
「不要老在我面前提這些舊事。」
長孫淺雪的面色驟寒,緩聲道:「你這麼說,便認為他當年做的很多事都是錯的?」
丁寧點了點頭,道:「自然有很多是錯的。」
長孫淺雪並不喜歡爭吵,所以這樣的對話如果在別人而言才是開端,但在她這裡卻已然結束。
她直接轉身,走入後院。
丁寧也不再說什麼,和平常一樣用熱水洗漱,然後上床。
他體內的無數小蠶開始甦醒,瘋狂的吞噬著那酒液所化的元氣。
他身體內那些被浸潤的乾枯之處重新變得乾枯,但同時他的體內又有驚人的五氣生成。
他身體裡的真元,以尋常修行者難以想像的恐怖速度,急劇的增強著。
……
此時已是殘月。
夜空裡的月亮已經變成了一條細小的弧線。
周家墨園裡,周家老祖始終四季溫暖如春的房間裡,周素桑滿懷敬畏的垂首站立在周家老祖的面前。
看著這名少女,周家老祖的眼底充滿著極為複雜的情緒,他微微的眯著眼睛,用儘可能和藹的語氣問道:「你的月事已然結束,自己可有什麼感覺?」
周素桑雖然知道周家老祖問這樣的話只是關心自己修行那門秘術的進展,但她還是忍不住滿臉通紅,羞澀道:「稟報老祖,我自己未曾有什麼特別感覺。」
周家老祖眼中光芒一閃,她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枯乾的雙手已經落在了她的雙手,沿著雙臂往上不斷的摸去。
她的身體頓時微顫,肌膚上不自然的冒起了無數小疙瘩,但是她卻是連呼吸都屏住了,一動不敢動。
周家老祖的真元在她體內那兩條線路中緩緩遊走,極其細緻的感知著她體內的變化。
然而他的臉色不可遏制的陰霾起來。
她沒有感到變化,他也沒有感到任何的變化。
沒有任何的變化…那便說明那名酒鋪少年的理解是錯誤的。
這並非是女子修行便適合的秘術。
或者有可能,那名酒鋪少年